太後說完這番話,身邊的靜嬪和玉妃就已經露了一臉的得意之色。
“如意不知道太後在說什麼,然而太後既然說出了傷風敗俗不知羞恥,就要給出如意傷風敗俗不知羞恥的證據,否則,如意死也不服。”
她本以為,這樣髒汙的陰謀,太後這般身份的人是不屑的。然而看如今的情況,即使這個局不是太後親手做下的,也是暗中鼓勵旁人去做的。她和太後,本來素不相識,要說有仇怨,也是從瀾貴太妃和景王的事情裏結下來的。
幸好如意的相貌其實和瀾貴太妃並不相像,隻是有少許特征一致,再加上如意平時妝容上刻意掩蓋,能發覺的人,並不多。因此她完全放心地在太後麵前以瀾貴太妃義女的身份出現。
“靜嬪,她要證據,你就給她證據。”
靜嬪,納蘭如意突然覺得對這名字熟悉。對了,淋雨回宮的那天,皇上拒絕了靜嬪,難道隻因為這點小事就如此記恨她嗎?納蘭如意冷笑,她在這群人眼中,還真是人人都可以捏的軟柿子啊。
“將那個穢亂後宮的野男人帶上來。”
見門口被押進來的人真的是他,納蘭如意正詫異著,卻見那人一進門就倒在了地上。
“請太後恕小人倒著回話吧,小人現在腿軟,站不住。”
本來是好好的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再聽到納蘭如意的耳朵裏,就成了另一種意思,納蘭如意臉頰通紅。
靜嬪站了起來,指責道,
“怎麼,見到你的情郎就害羞了?”
雙眉一簇,納蘭如意反唇相譏,
“如意是未出閣的女子,甚少見到外男,不自在是正常之事。怎麼比的娘娘見識廣博,外男麵前還能泰然自若地指責如意。”
“你——不要臉!堂下之人,把你和這賤人的關係一一道來。”
蕭雲峰嬉皮笑臉的看著納蘭如意,
“我們什麼關係?公主最清楚了。”
思忖了片刻,覺得自己裝也要裝得像一點。納蘭如意羞憤交加地指著蕭雲峰,
“你是何人,受誰指使為何要誣陷我?”
靜嬪聽到這話有些異動,但是今早那男人百般發誓說他已經取了納蘭如意的元紅,甚至還拿了她的貼身物件,因此想想也不覺得自己誣賴了她。
蕭雲峰躺在堂下繼續耍無賴,
“公主,怎麼你不想說嗎?不想說,小人可就說了。”
不想看他再這麼扯皮下去,靜嬪一聲吩咐,下人去取了證物,那錦囊確實是納蘭如意贈與了這無賴,這麼髒的物件她連看一眼都覺得髒了自己的眼。
“稟太後,證據帶到。”
“宣王到。”
太後一聽這十皇子宣王來了,不由的一陣頭疼。她的景王,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隻單單就怕這個十弟弟。景王怕,連帶著太後也是怵得很,他今日,是來救這個小賤人的嗎?
“母後,皇兄在朝中,遣兒臣來看看,這如意公主穢亂宮廷一事,確有其事絕不輕縱。”
太後一聽這話算是放了心,讓小太監將錦囊呈送給個人看。
“哀家就不看了,年歲大了,這些個髒東西,鬧心。”
托盤在眾人間輪轉,看過的人都麵色嚴肅,噤聲不語,還悄悄瞥向了太後。納蘭如意在托盤轉到自己麵前時,對著太後福身一禮。
“這物件太後天天都見,怎麼會覺得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