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領頭大漢點出自己身上帶著金子,老村長情知不妙。一時間苦著臉說道:“好漢,您是認錯了吧,就我們山裏人進城賣點肉幹柴火,哪裏來的金子啊?若是有一百兩金子,誰還幹這行當啊。”
“沒有金子?那好,都站在那裏別動,讓爺們搜搜身子看看,若是沒有金子咱也不為難你,若是你扯皮撒謊,嘿嘿,那可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這些路匪有自己的規矩,攔截往來客商一般是要抽成的,最高不超過三成,當然,那是指攔下的商隊人數不少,若是拚力反抗能給路匪造成一定傷亡的商隊才會有這種規矩,但若是遇到就幾個人又身懷大量財物的,那可就沒什麼規矩了,直接全搶了了事,而且一般也不會留下什麼活口,免得被人說自己不守規矩,以後不好做。這年月,人命不值錢。
老村長一看這陣勢,知道事情是無法善了,偷偷的對身後幾人小聲說道:“等會要是打起來,虎子你帶著盤天找機會跑,我和世江拖住他們!”
虎子一聽就眼紅了:“不,我不走,讓世江哥帶著盤天跑!”
嚴世江沒有說話,隻是下了車,抽出長刀往前一步。“搜身?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怎麼,還想和我動手?”領頭人哈哈大笑,不屑的說道:“若是你能接下我三招,任你們離去!”
“來吧!”嚴世江緊握長刀,冷冷的盯著那領頭人。
“殺!”領頭人提槍拍馬,一下子就衝到嚴世江麵前,借著馬的衝勢,提槍就刺!大槍本就勢大力沉,再加上那領頭人是自上而下,加上本身的力氣,那力道能有多大,嚴世江眼看避不開隻能用刀麵擋去,隻聽當啷一聲,一股大力自槍尖傳到刀身,刀身即刻拍向嚴世江胸部,嚴世江慘叫一聲,一下子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倒在了地上。誰料那領頭人卻去勢不改,因為嚴世江是向他前方飛出的,他打馬而上一個箭步就來到躺倒的嚴世江身邊,提槍就往倒在地上的嚴世江胸前刺去。
這一槍要是紮實了,嚴世江這條小命可就玩完了。虎子和老村長驚得大叫:“世江、小心!”怎奈嚴世江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躺在地上毫無所覺。危急時刻,盤天一斧揮出,斧影劃過虛空,撞擊在了槍杆上,槍杆被一股力量撞擊,頓時失去了準頭,一槍紮在嚴世江手臂上,鮮血噴薄而出,染紅了槍尖。
領頭人調轉馬頭,冷冷的看著盤天,他也發現了剛才的斧影是這個小孩揮出,不由一驚。周圍其他的馬匪見狀也是高聲提醒:“當家的,小心那個孩子,他有點古怪!”那領頭人警惕的看著盤天,心中也是暗暗思量,自己這杆槍的槍杆可不是一般的白楊木,而是黑鐵鑄成,重達一百二十斤,一道斧影就把自己的大槍打偏,而且現在自己的雙手還有些發麻,這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怕是不好受。
“真沒想到,竟然看走了眼,原來這孩子才是你們的最強戰力!”領頭人冷笑道。
盤天此時也不好受,每次揮出斧影,自己總會有陣陣虛弱感,他明白,這斧並不是如別人猜測的那般,隻要揮動就能發出勁氣自動傷人,而是需要吸收自己的力量才能產生斧影,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恐怕再發出兩擊就一點力量都沒有了,隻能任人宰割。這可怎麼辦,小盤天越是到了這種危急時刻卻越是冷靜下來,忽然,距離自己幾米處的一個大石頭,這大石頭也被他們圍在圈內,盤天忽然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隻見盤天看也不看那領頭人,忽然紅斧在手中翻轉,劃出一個大大的圓圈,而後一斧劈向巨石,隻聽轟隆一聲,斧影過處,巨石一下子四分五裂爆炸開來。
這一變故驚得周圍馬匹驚叫起來,有些馬甚至有些不受控製,想要逃離,這些馬匪飛了好大勁才把馬匹安撫下來,所有人望向盤天的眼中盡是忌憚!
“此斧名為裂風,隻要輕輕揮出就有開山裂石之威,我不想殺你們,還不快滾!”此刻盤天特意模仿秦羽的語氣,竟有一副超然的大俠之氣。盤天持斧而立,冷冷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眼中盡是默然,也有一絲恨意。盤天恨自己力量低微,根本無法與眼前人抗衡,眼見嚴世江被傷害卻無法阻止,有心報仇而無力!一陣疲憊虛弱感傳來,盤天差點就站立不穩,他知道,剛才一擊抽空了自己太多力氣,但是卻無論如何不能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