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悅撇撇嘴,看了我麵前的毛巾一眼,說還是快把你那毛巾擰擰吧。別一會兒往上吐的時候再吸不過來,順著毛巾滴到地上去,叫人家看見可就丟人了。
她顯然是對我賴酒的這個方法有點不屑,也可能是感覺有點低級,不過我倒覺得沒啥的,好使就行唄。
“剛剛那人叫孫衡,他還追過我呢,不過我沒同意。”
戴悅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給我整樂了,我問她為什麼沒同意啊?這人長得不算太好,不過給人的還絕還是挺不錯的,咋地,你是眼界太高了,沒看上人家?
“主要感覺他有點傻嗬嗬的,太沒趣了!不過他人挺好的,也實在,你可以跟他多交往交往。”
戴悅剛說完,就從那邊過來了兩個女孩,拉著戴悅去喝酒唱歌。戴悅被拉走了之後我就一直打量這房間的人,說實話,這些高級富二代確實和一般的紈絝子弟不一樣。很少有人染著黃頭發,帶著大金表大金鏈子的,穿的都很普通,但是很講究。
其實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正經工作的,再不就是做生意,除了少數幾個玩心重或者是歲數小的,比如那個蕾蕾,穿的就比較隨便了。一般來說,他們的家教就比正常人要嚴格一些,父母也都是些高水平的人,否則也混不到那些重要的位置。
可能在這些人裏聽過我名字的人也不少,幾乎每過兩分鍾,就有人過來跟我敬酒、攀談。這些人都是七竅玲瓏的心,無論是不是傾向周家,都不耽誤他們跟我也搞好關係,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哪個人會笑到最後?
我是很珍惜生命的一個人,醫生囑咐我千萬不能喝酒,我就不會真喝。幾乎都是每喝完一杯酒,就假裝拿起毛巾擦擦嘴,然後直接就把酒吐到了毛巾上。就像戴悅說的,到後來毛巾已經吸滿了水,酒液滴滴答答的淌了下來,不過好在包房裏的燈光還是有些昏暗的,別人倒也看不出來。
“好熱啊!誒,趙天宇,你這個毛巾怎麼這麼濕啊!”
可能是跟戴悅她們剛剛瘋的有些過頭了,這時候,那個蕾蕾跑到了我麵前,拿起我桌子上的毛巾就往臉上抹了過去。剛擦完,她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自己嘟囔了一句,可不是濕嗎!那毛巾上是我的酒,連帶著還有我的唾液,能不濕才怪了!
我這邊讓蕾蕾的話嚇了一大跳,幸好她心大,沒說什麼,就繼續跑過去跟那幾個女孩戰鬥了。戴悅倒是坐回了我身邊,問我怎麼樣啊,剛剛喝多少了?
我說沒喝多少,不到一瓶吧。戴悅哦了一聲,說那就別喝了啊,醫生特意囑咐說不讓你喝酒,你還喝了這麼多,身體要不要了?你還帶著傷呢!
戴悅這話說的聲音挺大,不光說給我,也是說給其他人聽的。不過她說這個話倒是挺有效果的,那邊剛好有個人端著酒杯朝我這邊走了過來,聽見戴悅這番話,就把酒杯放在,坐了回去。
要說內奸這個東西是好啊,就連賴個酒,都還有人配合著。我這心裏就挺高興的,讓戴悅剛剛這番話一說,跟我喝過酒的人心裏應該也能對我有好印象。我這帶著傷,醫生還囑咐了不讓喝酒,我還是跟他們幹杯了,這也算給足他們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