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清通過Andy,很容易就聯係到了夜澤。在她和夜澤約好時間見麵的這天,馮一驍就主動要送她過來。他們剛從車上下來,正好的就碰到了應約而來的夜澤。彼此的腳步停了下來,夜澤一如往常地對葉芷清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那雙眼睛裏透出了繾綣的光芒,葉芷清沒有在意,卻被馮一驍一眼看穿。他立刻走到了葉芷清身邊,占有式地圈住葉芷清的細腰,略帶幾分審視地看著夜澤。
葉芷清如同平常和夜澤笑著說話,“夜澤,你來拉。”
“嗯,答應了你見麵,當然不能讓你等。”夜澤說話的聲音放得很輕,有種小心嗬護的感覺。
“喔,忘了介紹,他是我老公——馮一驍。這是夜澤。”葉芷清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對方。
夜澤這才轉了眼眸去看馮一驍,瀟灑帥氣,風度翩翩,雖然夜澤不想承認,可是馮一驍確實是個很優秀的男人。盡管他不甘心,但葉芷清能夠嫁給這樣的男人,是應該替她高興的。
馮一驍非常的有風度的先伸出手,“你好。”
夜澤遲疑了一秒,還是禮貌的回握了一下,聲音低啞地回應,“你好,馮先生。”
介紹他們兩人認識之後,葉芷清偏頭對馮一驍說道:“我和夜澤還有些話要說,你先回去吧,不用在這等我。”
馮一驍點了下頭,他也隻是想要來見見這個夜澤的真麵目,見過之後,他也要留點空間給他們,嗓音十分溫柔的對她說:“好,我先去公司,你好了給我打電話。”
葉芷清抿唇衝他笑了一下,她的聲音中帶著對馮一驍的依賴,“嗯,知道了。”馮一驍親昵的摸摸她的長發,然後就轉身坐進車裏,驅車而去。
葉芷清朝他揮揮手,目送他離開之後,才回身對夜澤說:“夜澤,我們進去說吧。”
夜澤一直看著他們兩個纏綿的動作和言語,心裏頭很不是滋味,神情更加暗淡了幾分,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進了咖啡廳,他們尋了個較為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各自點了杯咖啡,等待服務員將咖啡送上之後,他們才開始真正地對話。
在這期間,葉芷清在心裏腹稿著,該怎麼跟夜澤開口,“夜澤,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和你說·······”
“是想說,我姐的事情,對嗎?”夜澤不用葉芷清說完,就自行補充了。從他接到葉芷清的電話後,他就知道,葉芷清是為何而找他。
既然夜澤心裏清楚,那葉芷清也可以更沒有顧忌了,“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是想請你,在夜瀾的案子開審時,出庭作證!”
“你不是已經把她送進監獄了,你還要我出庭作證?晴兒,她是我親姐姐!”親姐姐三個字,夜澤用了重音,他的眼睛從一進門就一直低垂著,這一秒才幽暗的抬起。
“我知道,我這個請求,很過分,你很難接受。但是夜澤,這麼多年了,你還想讓夜瀾繼續下去嗎?!她的手有多不幹淨,你比誰都清楚。到今天,你還不想阻止她,不想讓她回歸正途嗎!?”葉芷清提出了幾個問號,她的語氣有些痛心。
夜澤雙手握著咖啡杯,這些問號,他曾不止一次在內心糾結過。他總是決定了又退縮,他始終狠不下心來,毀掉夜瀾親手創造的一切。
“晴兒,我也曾和你說過,我很不希望她做這些違背道德的事情。每次我都會閉上眼睛,關上耳朵,假裝沒有看到,沒有聽到。但是我心裏很清楚,我有多抗拒,有多害怕,這些事情會不停地惡性循環下去。可是我能怎麼辦,她是我的親姐姐。她把我從小撫養長大,她對任何人都可以無情拋棄,但她卻從來沒有拋棄我!長姐如母,她是我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叫我如何,去狠下心來對付她!”夜澤的聲音低糜痛苦,他把他收藏內心聲音傾吐出來,隻有在葉芷清麵前,他才可以毫無遮藏。
葉芷清很同情的看著夜澤,同時,她也不會因此放棄勸說,“夜澤,我明白你的痛苦,你的處境。可是你仔細想一想,你現在不遏製她,繼續任其發展下去,她就會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終有一天,她該受到的懲罰,定會比現在要重得多!”
夜澤喝了幾口咖啡,壓住心底地那一抹苦。他艱難地閉上眼睛,深吸口氣,重新抬眸那刻,多了一層濃濃的哀傷,“你說的我都明白,晴兒。就當我優柔寡斷吧,我現在不能給你想要的答案。”
“好,我不會逼你馬上做決定。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聯係。”葉芷清看得出夜澤的糾結難受,她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緊。隻是將她的想法傳達給了夜澤,剩下的就由夜澤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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