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霆到達君家的時候,上官婉兒正在和君寶兒玩一種行酒令,就如現在所說的飛花令有點相似,但也不同。那正是唐朝哪些文人雅士所喜歡的一種相互切磋的一種遊戲。
隻見上官婉兒掐掉花瓶中的一朵花說道:“皿中花鬥豔,獨支暗銷魂。”吟完這兩句之後她又將那支花插於自己的鬢旁的發髻上繼續說道:“秀插麗人鬢,誰人敢爭鋒?”
君少霆聽了這樣的句子甚是驚奇,難道這女人真的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麵?但在他細想之後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好像挺不了解她的。
“寶兒該你了,你想好了嗎?”一聲輕柔的聲音打斷了君少霆的思路。
他抬眼朝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兒望去,隻見那女人此時秀雅絕俗,氣若幽蘭,在那黃昏的餘光裏宛若是自帶靈氣的女菩薩!特別是配上剛才她所吟的詩,真的是無人能與她爭鋒!
而她旁邊的小女孩正在愁眉苦臉的努力思索著腦子裏已經庫存不多的詩詞,半天之後她忽然開口說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上官婉兒露出慈愛般的目光說道:“這兩句對的很是工整,但可惜你已經用過一次了,再想想看你還能想出些什麼?不要著急慢慢來知道了嗎?”
“媽咪~你為什麼都知道那麼多我所不知道的詩句?你太膩害了!”君寶兒狐疑的問道。
“那是因為那些都是媽咪自己所做,當然是你沒有聽過的。而你不也說了嗎,你所知道的隻是從上學來的別人的詩句,這就有了很大的局限性。所以你要不要跟媽咪一起學古文,看古人怎麼樣才能寫出流芳千古的名篇好不好?”
“嗯哪嗯哪,我們明天就開始學怎麼樣?”君寶兒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問道。
還沒等上官婉兒回答,就有仆人說道:“少爺,您回來了?要不要想來點水果?”
君少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有點多事的小女仆,沒好氣的說道:“你去忙自己的,不用管我!”說完便轉身蹬蹬蹬的跑上樓去了。
上官婉兒和君寶兒都不知道這男人又在發什麼脾氣,隻見那小小的人兒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爸比~的更年期著實快要到了,這情緒很是不穩定啊!”
今天在原主的幫助下她已經很快的了解到了這個時代的很多東西,足夠她用來應付一些簡單的生活。
隻是還沒有等她問更年期是什麼意思,樓上就從來了一陣山海咆哮般的怒吼聲:“請問,誰給你們的膽子將我的房間整成這個樣子?”
上官婉兒和君寶兒麵麵相覷,她們真的不知道上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知道隨著蹬蹬蹬蹬的聲音,她便被一隻憤怒的手拉到了臥室裏。
映入她眼簾的便是一間已經被捯飭的麵目全非的房間:四周掛滿了紅色的幔簾,周圍還擺著類似於結婚時才有的物件,還有那大紅的囍字甚是刺眼。。。。。。
看到這裏上官婉兒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她不敢看似的低下了頭。
君少霆看到她這樣的表情自以為是她縱容別人幹的,就冷笑道:“黎婉兒,你就這麼想嫁給我?不給你婚禮你就直接洞房了是不是?”
上官婉兒抬起頭驚愕的看著君少霆無力的說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她的另一個魂魄居然高興的笑道:“我的天哪!這是誰的主意?難不成今晚就想讓我們直接滾全單?那。。。。。。我會害羞的!”
上官婉兒實在是不想打擊她,但也沒好氣的說道:“你醒醒吧,就算是洞房那也是我和他的洞房,跟你有什麼關係?”
黎婉兒笑道:“你的,我的有什麼關係?關鍵是我想這天已經想了很久了好不好?能跟自己愛的男人洞房,這才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了!”
上官婉兒一想到黎婉兒那花癡樣,就沒來由的生氣:怪不得君少霆看不上她呢,除了他的原因之外,原主自身也是一堆的問題。愛情是相互的而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不要以為自己全心全意的去愛了,就要求被愛著也要這樣全心全意的愛你。這叫自私!
上官婉兒看著那種不能言說的狀況,她覺得她還是躲遠一點才合適。於是她不再看那男人的臉轉身下了樓。
君少霆有點詫異她的表現,在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跟自己解釋一番嗎?就這樣走掉是個什麼意思?有了小情人連解釋一句都懶得跟自己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