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君少霆的懷抱很有安全感,還是因為老中醫給的藥裏麵原本就有安眠的成分。上官婉兒這一覺一直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
當她想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一片漆黑,但她好像還在君少霆的懷裏。也就是說君少霆就這樣一個姿勢的抱著她靜坐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
她連忙動了動身說:“君少,你讓我下來吧!我好像沒有剛才那會那樣難受了!”
君少霆見她醒了,便動了動自己有一些僵硬的全身,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說:“進來換藥吧!”
可能是這次的藥跟以前的藥不同吧,當全身傳來絲絲涼涼的感覺的時候,那種痛癢的感覺立馬消失了好多。
她的精神也稍稍的好了些說:“君少,你先休一會兒吧!過了最難的時刻我想我能撐下去的!”
君少霆並不買她的帳,他擺好餐具麵無表情的說:“先吃飯吧,吃完飯還有幾十個小時的硬仗要打!我是外在的因素,真正打仗的人是你,該怎麼做你自己想清楚。我不想再發生白天的事情!”
上官婉兒眨了眨眼睛:這可真是一個善變的男人!剛才不還好好的,這會兒這又是怎麼了?
但很快她就又一次明白君少霆的話了,當那比上午好不了多少的感覺再一次來襲的時候,她的精神就立刻的處於崩潰的邊緣。
她終於知道君少霆不嫁與其他人手的想法是正確的,也隻有他才能這樣狠心的看著自己這樣的難受而不會動一點惻隱之心。也隻有他才能完完全全的保證好自己不會去碰觸整個臉龐。
她咬緊牙關的說:“君少,給我讀書聽好嗎?”
君少霆拿著明妍送過來的書,輕輕地打開翻到她所標記的頁碼之後就開始輕聲的念道:“今日送張生赴京,十裏長亭,安排下筵席。我和長老先行,不見張生小姐來到。。。。。。。”
上官婉兒聽著他那生硬的讀法連忙製止:“君少,那是一部曲子,你怎麼可以像小學生讀書一樣的將他們讀出來呢?一定要唱出來才有味道。”
君少霆茫然:“這怎麼唱?又沒有譜子。”
上官婉兒也不知道怎麼樣教他說怎麼唱,畢竟這本書跟她也不是一個朝代,也可能他們當時流行的梨園唱法不一定適合在這本書時代了。可是他們的音律是不變的。
她輕聲問:“君少對古代的音律了解多少?你不會連宮、商、角、徵、羽都不知道吧?”
君少霆說:“那不就是古代的五個音符嗎?這個我知道。就跟現在的七個音符一樣的吧。”
上官婉兒覺得跟他將這個東西,那就是一個很大的工程,她隻好輕聲的將君少霆念的那段句子用自己的理解長了出來:“‘今日送張生赴京,十裏長亭,安排下筵席。我和長老先行,不見張生小姐來到。。。。。。。’”
君少霆聽了之後便問:“你這是什麼唱腔?京劇?越劇?川劇?花旦?老生?還是青衣?但好像有點什麼也不像!”
上官婉兒樂了,她似乎已經忘記了全身的酸癢。她認真的問:“在華夏戲曲文化中你除了上麵那三種曲種之外是不是就沒有別的認識了?難道你不知道所有的戲曲都統稱為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