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得沒錯吧……他那時說的喜歡果真不是那種戀人之間的喜歡,她和他終究不能走在一起,以前的她總以為隻要他在她身邊,他終有一天會喜歡上她的,可是到了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這不過都是她以為而已……青梅竹馬久了就永遠隻能是青梅竹馬,她曾經想過無數次他們在一起擁抱的畫麵,現在想想真是覺得可笑,不愛就是不愛,無論你陪在他身邊多久,對他有多好,為他付出多少,都是虛假的。
她記得有一次,她夢到她與他牽手了,他向她告白,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問道:“我都像你告白了那麼多次了,你為什麼還沒答應我?”
她一愣,不明所以的說:“你什麼時候向我告白了啊?”
他笑笑,回答:“他們都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自五歲起,我就陪在你身邊了,距離現在,也就是十三年,人生有多少個十三年?可你為什麼還是不為所動呢?難道是我哪裏不夠好嗎?還是你真的不喜歡我?”
她一聽,激動的環抱住他的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你很好,我是害怕我配不上你……”她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也在想,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過了很久,她醒了,她喃喃道:“這果然是一場夢嗎,或許是吧,在現實中,你怎麼可能用那種眼神看我呢?”說著說著就自嘲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記得那一天她哭得像個傻子一樣……
……
他見到她沒有任何反應,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回過神來,有些焦急的問道:“那你怎麼辦呢?你沒有完成任務白肩雕是不會放過你的,他要是知道你和那個具有巫族血統的女子相愛了,他肯定是會加重對你的懲罰,你忘了?蝶幫是不需要叛徒的,特別是墜入情網的叛徒,他們對待叛徒是絕對不會手軟了,你啊你,怎麼還敢回來?你趕緊走吧,我就當沒看見過你,你的親人我也會替你照顧好的。”然後就要把他推走,他抓住她的手,她一愣,他笑笑,繼而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了,黑鶴,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我這次既然敢回來,就敢接受蝶幫的任何處罰,我隻求他們放過我和她還有我的親人和你。”
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個想法未免也太可笑太幼稚了點,我們知道了蝶幫那麼多秘密,你覺得他們可能放我們走嗎?”
他眼神堅定的說道:“就算這是個不可能實現的想法,我也會去努力一把,這樣就算失敗了我也不會後悔,以前都是你保護我,這次該換我保護你了。”
她心裏一暖,這個傻瓜……他心裏還是有她的吧,即使不是像那個巫族女子在他心裏麵那麼重要,她卻也已經滿足了,她走向他,指甲裏藏著了一些沉睡粉,他還以為她想通了,準備上前告訴她,他一個人去見白肩雕就夠了,卻不曾想,他快要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一隻手在他麵前一揮,他隻覺得眼前一昏,接著就沒有了知覺,她趕緊的扶著他的身體,然後往著蝶幫大門走去,就在她要把束夏送出去的時候,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說道:“你想帶他去哪裏?”她身體一滯,這……這不就是白肩雕的聲音嗎?她回頭一望,看著白肩雕穿著白色的教服。這是如同校服一樣,每個人都必須穿,不穿就會被當做外來人而殺掉。白肩雕帶著白色的麵具,麵具下藏著怎樣的臉孔呢……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白肩雕這個人心狠手辣,他是肯定不會讓白鶴活下去的,所以,她拚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束夏往前一扔,隻要出了蝶幫大門就沒事了,白肩雕和他的屬下是不可以離開蝶幫的,否則就會灰飛煙滅,就在白鶴的身體快要離開蝶幫的時候,白肩雕“嘖嘖”一聲,說了句“不自量力”然後一隻手慢慢抬起,白鶴的身體頓時就停住了,白肩雕慢慢的把白鶴的身體移過來,她萬念俱灰,終究還是逃不過白肩雕的魔掌嗎?終究還是離不開蝶幫這個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