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瑾和上官月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們會幫你的。”
安歌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惜悅這邊。————
幫南宮楚謠包紮好了傷口之後,惜悅便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等待著夜晚的到來,南宮楚謠則是躺在床上,愜意的休息著。
很快,到了晚上的十二點,惜悅和冷軒羽換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出了客棧,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不經意間抬頭,一顆小星星懸掛在西南的上空。又大,又亮,就那麼一顆,卻是那麼耀眼,在這日落月未升的傍晚時分。繞過了一條街,透過灰蒙的空氣,它還在,周圍又多了幾顆若隱若現的小星星,閃閃爍爍,讓人遐想萬千。
思緒亂飛,任想象在黑夜裏泛舟遨遊。月越來越明,星光越來越飄渺。夏夜幽藍的蒼穹是那麼深邃,玉盤似的月亮在雲中穿行,在幽藍的蒼穹中顯得格外皎潔;高懸於空,俯視天下蒼生,綻放著冷冷的光,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高貴中帶著冰冷。
水中花,鏡中月,看似離人們很近,可實際卻是遙不可及的距離。隻可遠觀,不可觸碰,一伸手就會打碎。繁星點點,若隱若現,交相輝映,好似在竊竊私語,述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從未這樣認真的看天空,這一刻,嗅到了夜空的美。願將一世的夢,揉碎在夜空,化作天上的繁星。
惜悅和冷軒羽偷偷的溜進了將軍府裏麵,跟著指魂針所指的方向走進屋子,環往四周,皎潔的月光從竹窗灑下來,那的桌子上也灑滿了月光。桌上擺著一張微黃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裏插著幾支毛筆。當地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幅對聯,乃是顏魯公的墨跡。
書桌的左邊有扇大大的窗戶。屋子的左邊用一個屏風隔開了,可是還是隱約可以看到一張琴和一把琵琶。琴隻露出個琴頭,但還是可以看出來顏色黑暗陳舊,與全屋精美富麗的風格完全不搭。可是卻將整間屋子的格調提升了幾個檔次,就好比將一個爆發戶轉成了一個貴族。
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台,上麵擺著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著房間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那一邊是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著淡紫色的紗帳,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一名女子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自己的三千青絲,沒有入睡,看到冷軒羽和惜悅的到來,沒有半分的驚訝,隻是淡淡道:“坐吧。”
惜悅和冷軒羽自然也是處變不驚,坐在了美人榻上,女子說話的聲音像百雀羚鳥般婉轉清脆,道:“可是皇上派你們來的?”
惜悅看了一眼女子的長相,三千青絲如錦緞般披落在肩頭,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卻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來的時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簾下打出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的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氣,將姣好的麵容分成兩邊,使臉龐格外富線條感;一張櫻桃小嘴顏色紅潤,仿若無聲的誘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臉部線條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顎。白皙的肌膚幾近透明,散發著女子與生俱來的體香,不知是什麼味。一襲白色的曳地長裙,白衣如雪,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目光中寒意逼人。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卻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
惜悅淡淡道:“不知你所說是何意思。”
女子側目對著惜悅一笑,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她顧盼生輝,撩人心懷,道:“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
惜悅微微一笑,用湯顯祖那句詩形容最合適不過: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道:“真不知。”
倒真是個奇怪的女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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