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葉樞這個隻是聽說了幾句話的人都能看出自己的心思,宋遠文不禁開始回想自己以前都做過什麼,並且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
這回宋遠文沒刻意掩飾自己的小心思,葉樞很容易就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了,不禁有些無語。
遠世子,現在才想起來要反思過去,是不是有點太晚了,你那些反常的表現雖然在老一輩時間流傳不廣,但在我們這些人之間已經是公認的了,就算亡羊補牢,最後也依舊到處是窟窿啊。
到底智商還在那裏,更不是呆子,宋遠文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內存,也想明白了葉樞為什麼能一下子就說出來了。
在金陵的貴族圈子裏有個出了名的大嘴巴,英王上官亦涯,當時自己下水救小白被他目睹了,這位大嘴英王肯定說出去了。
而消息又是一種比較神奇的東西,一旦有一個人說出去被更多的人知道,那在世家公子裏就沒有秘密了,他宋遠文的老臉算是丟到馬裏亞納海溝裏去了。
悲催的某世子雙肘撐在桌子上,雙手抱住臉,狠狠的揉搓,力道很大,五官已經扭曲了,葉樞看著都覺得疼。
宋遠文這麼做,隻想把所有丟臉的事情都搓沒了,動作幼稚又無力,隻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對當年自己不過腦子行為的懊悔。
估計再搓下去,宋遠文英俊的臉就沒皮了,葉樞製止了他近乎找事的懊悔。
“好了,哪那麼麻煩,喜歡就表白啊,表白被接受了就成親啊,哪那麼麻煩。”
宋遠文悲催的抬起頭,臉上的表情盡是心塞。“樞,那姑娘,是紫陽宮的。”
“毛?!”
葉樞被嚇的跳了起來。
同為雙重身份,又同為三大門派的領導班子,有很多信息不需要他們交換就知道,比如說紫陽宮的問題。
出於當年南宮雲央和玉玲瓏的曆史遺留問題,淩霞宮和紫陽宮是不能成婚的。除了紫陽宮的天譴之女,誰都不能打破這個規矩。
這一點在三大門派的領導班子裏是心照不宣的,雖然沒有被書寫進淩霞宮和紫陽宮的門規之中,但卻是公認的。關於這一點,宋遠文和葉樞都門清。宋遠文說那姑娘是紫陽宮的,葉樞就傻眼了,這一點就是他也救不了。
隨即,葉世子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你什麼時候在乎過規矩,隻要你想,誰攔得住,別拿這個當借口。”
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搞不好還真的能被宋遠文糊弄過去,但葉樞實在是太了解他了,想了想就發現漏洞了。
宋遠文怨念的瞅了葉樞一眼,幽幽張口。
“你知道的太多了,不怕本世子滅你的口嗎。”
葉樞抬手擋了擋,表示閉嘴。
宋遠文沒回答葉樞的質疑,隻趴在桌子上鬱悶,過了一會兒微微抬起頭,依舊趴在坐姿上,看向葉樞。
“別光說我了,你呢。我記得你喜歡大理寺卿家的小女兒來著。”
說到這裏,葉樞也罕見的心塞的很,一點都不開心,甚至有點想哭。
“唉,別提了,沫沫不知道為什麼被皇上賜婚康樂郡王了,婚期都定下來了,就在二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