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如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紫芸急急去扶她,可她就是不起。“嫂嫂,您這是在幹什麼?”“如果沒有芸兒,也許如今婉如早就不再活著了,宛如的幸福,竟是芸兒的幸福換來的,宛如說什麼也承受不起啊!”
“不,嫂子,你錯了,能成全你們是我最幸福快樂的事!我希望,永遠都不要再看見你的眼淚,我希望你們相依相偎,開心的過好每一天!”
她扶起嫂嫂,把他推到了哥哥身邊。然後滿不在乎的笑道:“你們這都是怎麼了,我又不是一去不返,有空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能去太子府,也是我的福分,榮華富貴,身份高貴!”
慕容雲蕭隱忍著心痛,滿肚子的話說不出口,他知道,如今比他還痛的是另一人!“大哥,我可以與芸兒單獨說會話嗎?”此時雲皓薛的眸中深不見底!
今夜的月光注定是一輪殘月,淡淡的光亮仿佛也在哀傷!
她迎上雲皓薛的雙眸,坦然一笑。“我希望你自由,不在是為我而活的那種自由!”他的眸漆黑的沒有一絲光亮,猶如一潭死水,執意道:“我帶你走!”
“嗬嗬~~”紫芸輕笑。走,她走的了嗎?如若可以,她早就...
“不了,何苦再逃避.以後會怎樣,就怎樣吧!既然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就要一直走下去的!”她說得平淡,實則句句刺傷了他的心。
“我在你的選擇裏,永遠都不會出現,是嗎?”
“對不起!”紫芸回答的毫不猶豫。她明白,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他永遠痛苦,不如此刻深深傷他。她是把一生都拿去賭了,何苦再賠上他的一生。“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選擇!”
“是嗎?嗬~”他苦笑,心,被撕成了兩半!
傷他紫芸也會難過,畢竟十幾年的朝夕相處,十幾年的悉心嗬護,時時被捧在手心。說不不感動,不心動那是假的。
紫芸無意間流露的糾結痛色,雲皓薛看在眼裏,他怎會舍得讓她難過。“我尊重你的選擇,隻要是你想要的,我永遠支持!”他釋然一笑,一如往日般溫暖堅持道:“記得,我永遠在原地等你。”
“你這是何苦?”她輕歎道。“為愛,情深不悔!”雲皓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的樣子刻入自己的骨血。心雖然痛到在滴血,可還是舉步艱難的轉身離去。他深知,自今日起,將要永遠的失去她了!
“愛?”為何,聽到這個字,自己的心會毫無預兆的抽痛不止?紫芸茫然出神。
馬車早已等候多時,車內的人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為何,他要這樣逼她?竟連最後一夜,也不許她在家裏過!紫芸厭惡的看了馬車一眼,隨後換上一臉微笑向家人告別!“福伯,您老就別哭了,這個家,還要麻煩您好好照料呢!”她拉著老人幹枯的雙手,低低的安慰道。
“好,好!”小姐可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啊。老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難過的說道。“哥哥與嫂子一定要幸福哦,早日給我生個小侄兒呢!”紫芸笑著,故作輕鬆。
婉如拉起她的手滿眼的擔憂說道:“芸兒...”“嫂嫂別擔心,我也會幸福的!”
“慕容小姐可以啟程了嗎?”“他又被自家主子踢出來當壞人了,不過,自己還是挺佩服眼前女子的,竟能讓主子為她等那麼長時間!
正待她要踏上馬車那一刻,她期待送行的身影終於出現了。“帶上它,隻有你才能配的上它!”雲皓薛拚命壓抑著內心的不舍與痛苦,笑著將寶琴遞到她手中。
“謝謝師哥!”她雙手接過,對他展顏一笑,就連深夜這淒涼的冷風也霎時變得溫暖。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笑的如此燦爛,而且隻為他一人!
看著妹妹進入馬車,慕容雲蕭急忙跪在了馬車前。“臣肯請太子殿下,善待家妹!”說罷重重一頭磕在了冰涼的石板路上。撩起簾子,紫芸看見了哥哥眼中那份堅定!“好!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君燕曦慵懶的眯著眸子,話語中卻帶著幾分銳利。
“慕容雲蕭誓死效忠太子殿下!”他又重重磕了一頭,起身不舍的看了一眼妹妹。這是自己唯一能為她做的了,也許在太子府,她能好過一點!
紫芸看著他額頭的淤青紅了眼眶,相視那一眼,她便知道哥哥要說什麼!
目送馬車絕塵離去,他們的心,痛的撕心裂肺!馬車裏的人卻心情明媚,他要的軍權,她要的人,一如計劃的那樣,都得到了!
寬敞的馬車中氣氛冷的嚇人,君燕曦死死的盯著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兩人怒目而視,劍拔弩張。
對別人總是笑的那般嫵媚,對自己就一張冷臉,君燕曦越想越生氣,一絲戾氣眼底閃過,趁她不妨,一把奪過她懷中的七絕寶琴。
“本太子最喜歡做的就是毀了他人心愛之物,怎麼,看來你很喜歡它(他)了?”冰冷的語氣夾雜著挑釁!“你卑鄙!”她都不屑在看他一眼,隻覺滿肚子的火氣。
“嗬!你是說本太子逼著你坐在這嗎?那麼你大可離開!”他確定她不會走,也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