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東荒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牧草。這也就注定了整個東荒平原大都是依賴著遊牧為生,東荒兒女喜歡稱呼自己為草原上的雄鷹。
草原上的兒女,幾乎都是馬背上長大的,整個東荒的民風越發顯得剽悍。與天鬥,與地鬥,與整個草原上各種凶獸鬥,讓東荒的健兒格外健碩。
牧草不稀奇,凶獸也不稀奇,稀奇的是在東荒東南角的一大片略顯低窪的地域,有著火紅色的牧草和凶獸。這就有點稀奇了,畢竟在整個東荒大陸,這還是獨一份,別的地方沒有。
其實這裏並沒有與別的地方有什麼不同,隻是牧草的顏色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凶獸更加凶殘狡詐一些。不過這裏流傳著一個故事,故事的大意是說,本來這裏跟別的地方也是一樣的,後來因為有兩個絕世武者在這裏戰鬥,這裏就被其中一個武者的血染紅。
吳匹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傳說,絕世強者,那該是多麼厲害啊,竟然能夠染紅那麼大的一片地方。但是隨著年齡的慢慢增長,吳匹越來越不相信這個故事。
畢竟強者的實力不是跟自己的塊頭成正比,看看自己部落的第一勇士就知道了,雖然塊頭並不是多麼雄偉,但是方圓幾百裏之內,紅雲部落的第一勇士鐵雄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在三年一屆的尚武大會中,鐵雄勇奪第一,成為方圓幾百裏之內毫無疑問的第一勇士。而且至今已經蟬聯了三屆!何等威武!鐵雄也是吳匹最崇拜的人之一。
“吳匹,你在這幹嘛?咱們騎馬出去獵兔子吧?”吳匹正安靜的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出神的時候,突然之間耳邊響起虎子熟悉的聲音。
虎子是吳匹最好的兄弟,兩人從小一塊長大,廝混了十三年之久。倆人的年齡有多大,那就在一起了多久。
這並不是說兩個人真的是親兄弟,而是因為吳匹剛出生不久,紅雲的部落就被獸潮襲擊,吳匹的父親在戰鬥中犧牲,吳匹的母親也被凶獸殘害。而後吳匹就被虎子的父母收養,從小跟虎子一塊長大。
“獵兔子?沒興趣?要是出去獵血狼還有點興趣。”吳匹沒有扭頭,興致缺缺的說道。
如果這話被別人聽見,一定會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吳匹,心中不知道怎麼腹誹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血狼那可是真正的二級凶獸,不達到武士境界,怎麼能夠誇下海口去獵殺血狼?
“可是阿爸不讓啊,血狼我是對付不了的。你一個人去,也很危險的,千萬不能去。”虎子的臉上滿是向往之色,似乎一點也沒有質疑吳匹的話。
“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還是睡會覺吧,天氣那麼好。”吳匹慵懶的伸伸懶腰,吐出口中的草根,那濃眉大眼的臉上滿是笑容,也隻有在自己的兄弟麵前才會露出這樣真誠的笑容吧。
“吳匹,你還是那麼懶,以後能幹什麼啊?”一道並不算刺耳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之所以說這聲音並不刺耳,也隻是因為這聲音還算好聽,說話的內容確實有些讓人不舒服。
吳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來了,但是很明顯,吳匹對這個聲音的主人並不是很待見,仍然吊兒郎當的看著天空,似乎那天空中有什麼迷人的東西吸引著吳匹的注意力。
“吳匹,你還真是無理,竟然連玲花不理!”一個比虎子塊頭還要大的少年,凶狠的衝著吳匹瞪了一眼,眼神中的殺傷力卻對吳匹沒有一點影響力。
這個塊頭比較大的少年叫二牛,是部落獵頭的兒子,比虎子和吳匹大一歲,論實力也是部落少年中的佼佼者。他口中的玲花,傲慢的立在吳匹的身前,對吳匹這種態度很是不滿意,眼神中流露著對吳匹的不屑。
“玲花怎麼了?玲花就比別人多了一隻眼睛兩隻耳朵?我不想理就不理,關你什麼事。”吳匹無所謂的聳聳肩。
虎子最頭痛的就是吳匹的性格,無論對什麼人,隻要自己不喜歡,從來不會有什麼好臉色。這玲花可是部落首領的女兒,是整個部落的小公主,那些少年一向都是以玲花為首,隻有吳匹這種異類才敢用這種態度對待玲花。
虎子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道:“吳匹不是那個意思,不知道玲花來找吳匹有什麼事情?”
玲花輕蔑的笑了一聲,冷聲道:“虎子,你就不用為他說話了,他的臭脾氣我還不知道?虎子你就是太老實了,才會整天被吳匹騙的團團轉,跟著他沒有一點好處。你還是好好的修煉吧,不要讓你阿爸失望。”
虎子的阿爸也不是一般人,是整個部落的習武教頭,這些少年在沒有成人禮之前,都是在虎子的阿爸胡昊的教導下習武,所以玲花對虎子還算是客氣。
虎子聽到這話,臉上有了一絲慍色,雖然虎子為人很是憨厚,就算是別人要欺負自己,也能以德報怨。但是他從來不願意別人說吳匹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