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江阮沒說話,隻是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剛才還真以為他是聽錯了,邰音芮沒事到醫院幹什麼?
見他不說話,阮岩岩好奇的看著他,道:“你就不問問她到醫院幹什麼?”
餘江阮回過神來,道:“有話就說。”
阮岩岩哼了一聲,道:“她和孟濤的哥哥一起去醫院的,她還對小時姐說了些難聽的話。我說,你這種爛桃花就應該早點兒處理好,也是小時姐不說什麼,換成別人,你早就被踢得遠遠的。我就從來沒覺得她是什麼好人。”
餘江阮等著她抱怨完了,才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有什麼用?你難道能讓她不在小時姐的麵前晃?”阮岩岩切了一聲。
餘江阮沒回答,繼續炒著他的菜。阮岩岩討了個沒趣,到客廳裏去了,廚房裏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阮老爺子的棋藝了得,孟時被殺了個頭破血流。阮岩岩在旁安慰道:“小時姐別氣餒,你還年輕著呢,我爺爺吃過的鹽也比你吃過的飯多,這不算輸。”
這話逗得阮老爺子笑了起來,“你這丫頭,有你那麼安慰人的。”
阮岩岩吐了吐舌頭,道:“都是爺爺你不好,你是長輩,怎麼也該讓著小時姐的。這一局讓我來,我替小時姐報仇。”
“有誌氣是好事,別待會兒哭鼻子。”阮老爺子笑了起來。
客廳裏和樂融融的,廚房裏的餘江阮忍不住微微笑笑,拿出了手機來打電話。電話沒多大會兒就被接通,他淡淡的道:“替我查查邰音芮到這邊來幹什麼。”
那邊應了句是,他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這邊還沒回複,飯菜才剛端上桌,邰音芮就上門來了。她擰了好些禮品,進門便甜甜的叫兩位老爺子爺爺。
阮岩岩有些摸不懂她的葫蘆理賣的是什麼藥,語氣很衝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中午邰音芮那樣子她還記得牢牢的,一看見她火氣就冒了出來。邰音芮也不介意她的態度,微笑著道:“我來這邊出差,聽說阮爺爺和餘爺爺在這兒,我來看看。”
阮岩岩哼了一聲,道:“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雖然知道阮岩岩不會那麼無緣無故的針對邰音芮,阮老爺子還是低聲的嗬斥道:“沒禮貌,回屋去。”
訓了阮岩岩後,阮老爺子才笑眯眯的道:“進來坐吧小邰,岩岩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
邰音芮擺出了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說了句阮爺爺您客氣,這才進了屋子。餘江阮看見她眉頭就皺了起來,礙於兩位老人在,他什麼也沒說,也沒和邰音芮打招呼。
阮老爺子招呼著邰音芮吃飯,邰音芮說吃過了。客套了兩句後也沒有人再管她,留她一個人在客廳裏。
邰音芮也是挺能忍的,被冷落也不介意,在客廳裏坐到了大家用完飯,這才起身告辭。
她這一趟來得無頭無腦的,餘江阮的眉頭皺得更緊,提出送她出去。邰音芮好像一點兒也不意外,客套了一句就往外走去。
到了院子外,餘江阮才冷冷的道:“你來幹什麼?”
燈光下邰音芮那張妝容精致的臉美得驚心,她看向餘江阮,一雙美眸裏霧氣蒙蒙的,低低的道:“阮阮,我想你了。我愛你,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兒,餘江阮笑了一聲,看著地上的影子,認真的道:“音芮,我以前沒發覺,你是那麼博愛的人。”
邰音芮像是沒聽懂他話裏的諷刺一樣,聲音比剛才更低了一些,帶著恰到好處的苦澀,道:“阮阮,為什麼你就不相信我,我愛的從來都隻有你。”
她的姿態低到了塵埃你,倒是和以往的她不一樣。餘江阮卻並不領情,看了看時間,道:“我應該說謝謝你的厚愛?”
他油鹽不進,邰音芮一噎,淚眼朦朧的道:“阮阮。”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餘江阮給截斷,他看著邰音芮那張漂亮的臉,淡淡的笑著道:“音芮,你不去演戲真是太可惜了。我們兩家好歹還有來往,請自重,不要弄得大家見了尷尬。你對小時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到此為止,你如果再得寸進尺,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語氣冷漠了起來。邰音芮臉上的淚珠兒僵在了臉上,餘江阮又繼續道:“你這樣死纏爛打有意思嗎?這已經不像你了。”
“是啊,我為了你,都已經不像我自己了。”邰音芮回答得倒是坦坦蕩蕩的,說完這話,她慘然的一笑,說了句再見,轉身走了。
餘江阮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皺著,轉身進了院子。
邰音芮還沒走出巷子,就見一人在巷口等著她。她微微的怔了一下,詫異的道:“你怎麼來了?”
許赭沒說話,拳頭不自覺的握緊。過了那麼會兒,他才道:“我的表姐,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樣有意思嗎?”
“為什麼沒意思?”邰音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來,“我覺得有意思得很。”
許赭皺著眉頭看著她,道:“是,你個人是覺得有意思得很。姑姑姑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他是有些惱火的,語氣也衝得很。邰音芮瞥了他一眼,道:“我丟他們的臉,關你什麼事?你特地跟蹤我,就是為了說這些話的?那麼我受教了,請回吧。”
她說得輕描淡寫的,許赭更是惱火,壓低了聲音道:“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兒沒有人知道!還有你和遲仰,你以為紙能包得住火?”
邰音芮看向了許赭,道:“我和他怎麼了?離婚了難道就不能來往了?哪條法律那麼規定的?”
“你們僅僅是來往?”許赭咬緊了牙關,道:“你知不知道他,他和他的那些朋友怎麼說你的?你知不知道,他馬上就要重新結婚了!他是在玩你!你那到底是什麼腦子?!你非要鬧得人盡皆知,鬧得爺爺奶奶都知道你才滿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