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Chapter 4:山有木兮木有枝 (十八)(2 / 3)

孟時點點頭,湊過去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嘿嘿的笑著道:“你最好了。”

懷孕後她淨想著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阿姨有時候會念叨不能吃之類的,餘江阮谘詢了醫生,悄悄兒的買給她吃。

她也沒問餘江阮和邰母談了些什麼,餘江阮也不想拿自己以前的破事兒來纏著她,知道她心事細,又怕她胡思亂想,想了想還是坦白了。

孟時並沒有說什麼,隻說讓他自己看著辦就好。心裏有了底,邰家的事處理得很輕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邰音芮的事兒是她咎由自取,餘江阮去看她那是情分,邰父是明白人,並沒有強求。將不打算放手的邰母嗬斥了一頓。

孟時的預產期在春末,京都陰沉沉的天氣也慢慢的好了起來。阮蓁終究還是不放心阿姨照顧她,要到家裏來照顧她,以防她在要分娩時手忙腳亂。

她主動示好,孟時哪有不應的理兒。不等她搬過來就搬了回去。阮蓁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溫和起來。

餘江阮原本就是擔心的,這下多了他媽媽照顧,不由得放心了很多。阮蓁出生書香門第,以前隻見到她刻薄的一麵,相處之後孟時才發現她這個婆婆懂的東西真是挺多的。

而且觀念新潮,並不是老封建。婆媳有時候會討論一首鋼琴曲討論半天。雖然知道孟時並非是市井出來的,可她的獨特的簡介和博學仍是讓阮蓁驚訝不已。以前對她的那些隔閡慢慢的消散。

孩子還沒出生婆媳就好得跟閨蜜似的。餘江阮是春風得意,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過。

這天中午孟時剛上樓睡覺,剛躺在床上肚子就痛了起來。她想要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陣痛讓她的額頭上起了細細密密的汗。手機丟在床頭,疼痛卻讓她久久的動不了。

她原本就是冷靜的人,加上這些日子來阮蓁所傳授的經驗,她知道自己是要生了。她努力的讓自己不慌亂,等著陣痛過去。

一陣陣的疼痛幾乎要讓她暈厥過去,她咬著舌尖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正當她疼得受不了時,門突然從外麵打開來。

阮蓁的手中端著鮮榨的果汁,見孟時那樣子就知道要生了。她急急的進了方家,握住了孟時的手,道:“別怕,媽媽在。”

孟時疼得太厲害,阮蓁看著她額頭上的汗,雖是裝作鎮定,可拿手機的手卻是有些顫抖。這時候叫救護車肯定要一會兒才能到,她打電話給司機和阿姨,讓他們上樓來。然後給醫院打電話,最後才給餘江阮打電話。

孟時的額頭上汗淋淋的,擠出笑容來想說自己沒事,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斷斷續續的。

阮蓁打過電話後更鎮定了些,見她要說話,製止了她,道:“別說話,按我教你的方法呼吸會減輕疼痛。司機阿姨馬上上來,我也給阮阮打了電話,別怕,有我在。”

孟時莫名的覺得安心,應了聲好。孟時的預產期就在最近,家裏的司機隨時待命,不過兩三分鍾,阿姨和司機就上了樓,有條不紊的將孟時抱進了車裏。

上了車,阮蓁才想起給餘部長打電話。餘部長在開會,是秘書接的,秘書立即就去通知了餘部長。

孟時本想說不用那麼大張旗鼓的,一陣陣的抽痛讓她說不出話來,隻能是任由著阮蓁安排。

好在這時候不堵車,不過十來分鍾就到了醫院。這十來分鍾對孟時來說無比的漫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她想過生孩子會有多痛,卻沒想到真正的痛起來是如此的難以招架。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早就候著了,她很快被送進了產室。

這孩子也是一調皮的主兒,真正的進了產室時疼痛漸漸的緩解了下來。當她緩了口氣時,卻又開始疼了起來。

餘江阮趕到醫院的時候孟時剛被推進產室,他闖了無數個紅燈過來的,滿頭大汗的,見著阮蓁就問道:“媽媽,小時已經進去了嗎?”

阮蓁點點頭,道:“趕緊換衣服進去陪著她。”

餘江阮應了句好,匆匆的去找護士去了。沒多大會兒餘部長趕了過來,然後是餘江阮的舅舅舅媽,本來是不想讓家裏的幾位老人擔心的,不知道幾位老人是怎麼知道的,陸陸續續都來了醫院。

大抵是頭胎的緣故,孟時生得極為不容易,雖是一直在痛,宮口卻未開完。外麵的人急,裏麵的醫生更是急。容不得出半點兒閃失。

在外麵等了五個小時後阮蓁越來越害怕,得知孩子仍舊沒出來,她叫了護士叫餘江阮出來。

餘江阮急得滿頭大汗,隻恨不得痛的人是自己。阮蓁的麵色有些泛白,低低道:“阮阮,媽媽有些害怕,如果有事,保大人。”

這不是大家想要的結果,她說著眼淚滾滾的就落了下來,接著道:“你們還年輕……”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餘江阮給打斷,“媽,不會有事的。”他的語氣堅決,卻不敢保證什麼,又低低的道:“我知道。”

他很快進了產室,阮蓁的眼眶紅的厲害,怕幾個老人起疑心,將臉上的眼淚擦幹才重新回到產室門口等著。

經過了一晚上的疼痛,孟時在黎明時分產下了一大胖小子。足足四千克,將他媽媽累得夠嗆。

到此時等候在外麵的人才真正的鬆了口氣,餘家阮家都沒有人回去,幾個老人堅持等在外麵。

孟時被推出產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孩子交給了護士管去了。她淚眼模糊,剛想叫人,阮蓁就道:“不許哭,別把眼睛哭壞了。孩子很好很健康,有護士會照顧。”

她到底還是累,沒多時就睡了過去。大家這才送了口氣,送兩家老人回去休息,留餘江阮在醫院。

心裏想著孩子,孟時七點多就醒了過來。熬了一晚上的餘江阮趴在床頭,她剛動動他就醒了過來,一臉的胡子渣,急急的問道:“是不是疼?我去叫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