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韓飛,你這麼著急要見張剛做什麼?”鄭在國接到韓飛的電話後,也不著急回家,韓飛電話裏說要見張剛肯定有急事。
“鄭叔,張剛還是一口咬定賭場的事情跟雲娘沒有關係嗎?”韓飛直接問道。張剛將整件事情扛在自己身上,這裏麵肯定有一個極其關鍵的原因。
鄭在國說道:“我的人不止一次審問過他,很可惜……”這次的賭場案件龐大而複雜,鄭在國也很想往深處挖,可惜張剛太夠“義氣”了,將所有責任都攀在自己身上,頑固不化,拿他實在是沒辦法。
“那他家裏人那邊有什麼動靜嗎?”韓飛沉聲問道。
“一切如常,我去將他們最近幾天的行蹤記錄拿給你。”鄭在國說完打了個電話,張剛入獄的這幾天,他還是有派人繼續監視張剛家人的一舉一動。
很快一名身穿警服的男警將搜集到的資料拿過來,張剛的妻子沒什麼好看的,幾乎連門都很少出,倒是張付的行蹤還真是平常得很,沒有太奇怪的舉動。
可正是太正常了,所以才顯出其中的不尋常,肯定有貓膩!
“我想單獨見一見張剛,或許能讓他說實話。”韓飛突然說道。
鄭在國想了想,很快同意讓韓飛單獨見張剛。韓飛不是普通人,就憑他特種兵的身份,這個例可以破,更何況韓飛是他的準女婿,還是協助他破案,鄭在國高興都來不及,更別說阻止他了。
——張剛被兩名獄警帶到審訊室,這幾天的牢獄生活讓張剛憔悴了不少,胡子都長了很長沒時間修理,堂堂萬州地產的老總被弄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也沒什麼好說的。雖然他很有錢,但為了賺更多的錢才跟皇帝賭場有了牽連,另外也是迫於無奈!但不管怎麼說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做錯了事情總該要由自己負責任的。
隻是他不明白還有什麼好審的,想讓自己翻供嗎?不可能了。
張剛坐在審訊椅上,等待新一輪的折磨,對,就是折磨!一個人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說出來,卻迫於某種原因,他還必須將這番話永遠爛在肚子裏,如果是個啞巴也就算了,可張剛是個語言健全,能言善辯的人,這樣的境況真是有點生不如死。一想到要在監獄度過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等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白發蒼蒼,人生際遇如此,是種悲哀啊。
哐當——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出乎張剛意料來人不是要審訊自己的警察,而是上次賭場一別的韓飛!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害他入獄的韓飛並沒有太多的恨意,反而韓飛的到來讓他心裏有了那麼一點點莫名其妙的充實。
“韓少,你莫非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張剛幽幽歎道,這才幾天的班房生活,一個大男人竟然變得像是個深閨怨婦。
韓飛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遙控器舉到張剛麵前然後對著監控器按了一下,審訊室內的監控器頓時暗了,他這才說道:“張總別誤會!我知道這幾天你心裏憋得難受,所以特地犧牲一點點時間才陪陪張總。現在這個密閉的房間就你我兩個人,監控器也關上了,我們倆的談話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張總可以暢所欲言了。”
張剛臉色表現得不太自然,但還是嘴硬道:“我不明白韓少的意思!”
韓飛道:“你很明白,隻是你不能說罷了。告訴我,是不是他們用你兒子的性命威脅你?”
從警方對張剛一家人調查得到的資料來顯示,張剛的軟肋無疑就是張付這個兒子。能讓張剛背負這麼大一項罪名坐上幾年牢都心甘情願的事情,除了張付,韓飛實在是想不出來會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張剛聽到韓飛的話,苦笑一聲,並沒有回答,看樣子原因卻是如此。
韓飛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張總既然不能說,那我就替你說一說,如果說錯了張總不要怪罪,這總比你悶在心裏好受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