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伯伯你瘋了?”
他的眼睛都瞪圓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小子能把您的壽數告訴您這沒什麼,但其他人的怎麼能順便說?特別是陛下的,一不小心就是人頭落地的!”
躲在屏風後的房玄齡頓時舒了口氣,還好這小子不傻。
李世民也笑了。
“你也怕皇帝?”
鄭子文頓時白了他一眼。
“這不是廢話嘛?當然怕了,而且聽說咱們這位陛下心眼挺小的,一旦被他盯住可就慘了。”
房玄齡的臉頓時白了。
“這小子真不讓人省心啊!”
被說城心眼小的李世民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整張臉立刻陰雲密布,連說話的語氣也開始尖銳起來。
“你小子不是通陰陽的奇人嘛,一個凡間的皇帝有什麼好怕的?”
屏風後的房玄齡頓時苦笑起來,看來鄭子文今天討不了好了。
鄭子文也聽出了李世民語氣的不對勁,但他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好了房伯伯,您就別諷刺小子了,小子也隻是一介凡人而已,奇人之類的話就不要提了。”
他想了想,然後繼續說道:“如果說命運是一條長河的話,那麼小子隻是一條偶爾躍出水麵的小魚,隻是比一般人看得遠一點罷了,本質上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
聽到鄭子文的這個比喻,李世民和房玄齡都微微一愣,表情也有些震驚。
過了好一會,李世民才有些茫然的自言自語道:“難道世上真有鬼神不成?”
鄭子文頓時聳了聳肩,然後攤開雙手。
“誰知道呢,反正我沒見過。”
李世民再次沉默了,過了好半響才歎了口氣。
“小子,你老實告訴老夫,是不是所有人的壽數你都知道?”
鄭子文頓時笑了起來,他當初去記這些,其實隻是為了去泡師範的妹子,故作博學罷了。
於是他朝著李世民擺了擺手。
“自然不是,我隻記住名人,一般人我可不知道。”
他的意思是自己隻記住曆史名人,但這話落在李世民的耳朵裏卻有了另外的意思,他連忙追問道:“何為名人?”
“呃……怎麼說呢?”
鄭子文再次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才開口道:“就是能在千百年後依然會被人記住,並繼續流傳下去的人,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青史留名啊!
李世民頓時大喜過望,他的快樂就連屏風後的房玄齡都感受得到,更不用離他最近的鄭子文了。
“房伯伯高興了?那麼你看我那賭約?”
李世民頓時一皺眉頭。
“這個時候還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真的煞風景,你且說說看,千百年後是否還有人記得朕……呃……真正的老夫?”
李世民發現自己激動之下差點說漏嘴,幸虧鄭子文沒有發現,而是點了點頭。
“會記得的,房謀杜斷,大唐能臣,這就是您的評價。”
躲在屏風後的房玄齡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他頓時覺得這一趟沒白來啊,雖然有些提心吊膽也值了!
李世民卻不滿意。
“那大唐的皇帝呢?”
看著麵前這張年輕的麵孔,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些緊張起來,似乎他口中的話就是後世對自己的評價。
“至於陛下嘛……”
李世民更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