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房玄齡那像詛咒一樣的話,鄭子文當然明白這是對方在關心他,讓他以後不要像今天這樣莽撞了。
他也知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有很大的可能會死翹翹。
畢竟,伴君如伴虎!
剛回到崔府,就看到了在門口等候他的曹二狗,轎子還沒落下,他就迎了上來。
“姑爺你可回來了,小的可擔心你了,啊……”
這時他才注意到鄭子文臉上的淤青,頓時大驚失色。
“姑爺您的臉,這到底是誰?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連我們的鄭爺都敢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鄭子文頓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是皇帝打的,你要忠心的話,就單槍匹馬進宮找他算賬吧,放心,你的牌位爺會替你準備好的。”
曹二狗:“……”
找皇帝的晦氣這樣玩命的事,曹二狗是不敢做的,但找其他家丁的麻煩卻沒什麼問題。
於是他朝著身後的幾個家丁就發火了。
“你們幾個瞎了眼了,沒看到鄭爺為了咱們都挨了聖人的揍了嗎?還不快去準備冷水給鄭爺敷臉?”
一句話就把鄭子文挨揍這事上升到無私奉獻的層次, 鄭子文眼角抽了抽,也沒說什麼,直接走進了崔府。
進去之後立刻就被崔貴叫進了正堂。
“陛下讓你進宮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你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鄭子文覺得這事不應該瞞著崔貴,好歹也是自己的嶽父,於是就照直說了。
“嶽父,那皇帝忒不講理了,非要把他閨女嫁給我,還說是下嫁,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我不要他還打我!”
崔貴:“……”
你有種!
坐在一旁的崔盧氏也震驚了,這是多好的女婿啊,她連忙從水盆裏拿出了濕布給鄭子文。
“唉,孩子你受苦了,這陛下怎麼可以這樣,哪有人家不要還強嫁女兒的,是哪個公主啊?”
鄭子文接過濕布敷在臉上,頓時舒服了很多,然後才對崔盧氏說道:“說是長公主,叫李麗質的。”
崔盧氏:“……”
這次就連崔盧氏也震驚了,長公主下嫁的意義,就算是她也明白。
震驚過後,卻是滿腹的歡喜。
瞧瞧,我看重的女婿,就連皇帝都要下嫁女兒來拉攏,這是名副其實的潛力股啊!
此刻的崔盧氏看著鄭子文,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立刻拿過一條濕巾給鄭子文敷上。
“陛下也真是的,就算這樣也不該動手打你呀,看看這額頭,都腫了!”
鄭子文卻笑了起來。
“嶽母不必掛懷,雖然小婿挨了打,那皇帝也沒占多少便宜,小婿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
“噗通!”
崔貴頓時從椅子上跌了下來,一下子坐倒在地。
“豎子,你還打了聖人?”
鄭子文頓時咧開了嘴,然後揮舞了一下自己的右拳。
“沒錯,我首先用了一招聲東擊西,用靴子扔他,在他躲開的時候,一個餓虎撲食將他放倒,然後就是一招千斤墜坐的他身上,用我的無雙鐵拳狠揍他的臉。”
說到這裏,頓時又搖了搖頭。
“可惜中途房伯伯助攻,然後二打一,他們人多欺負人少,所以我才輸了……哎,嶽母怎麼了?嶽母你醒醒!”
崔盧氏暈過去了。
如果說皇帝嫁女不願意娶,算是匪夷所思的話,那麼直接和皇帝互毆這事在崔貴夫婦看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