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文剛才當然不是真要想要去上廁所,他隻不過是借著“尿遁”的機會避開房玄齡和杜如晦罷了。
這事兩邊都心知肚明,隻不過沒有說開罷了。
鄭子文剛坐下沒多久,崔貴就從屋子裏出來了,看到他的走出來的時候,鄭子文還愣了一下。
“嶽父,你……”
崔貴頓時擺了擺手。
“些許手段,不值一提。”
鄭子文頓時沒話說了。
這當然是明擺著的,就連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會使的招數崔貴這個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怎麼可能不會?
而且人家使出了更加自然,完全不著痕跡。
別人隻當崔貴懦弱怕老婆,卻不知道他借著“崔盧氏蠻橫”這個坑避開了多少大大小小的政治漩渦。
果然是薑還是老的辣啊!
相比之下,自己簡直就是圖樣圖森破啊!
太年輕太單純了,這一點很有必要和崔貴多學學。
崔貴出來之後直接來到鄭子文的身邊坐下,然後給自己倒酒,一邊倒一邊對說道:“子文,陛下明天早朝可能會宣你覲見,你準備一下。”
鄭子文沒問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崔貴把酒喝了之後,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起身離開了,鄭子文看到家丁丫鬟已經過來收拾碗筷,也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秋兒和冬兒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等鄭子文一回去,兩人立刻就伺候他沐浴。
這幾天小丫頭崔茵茵都是崔盧氏帶著,而秋兒和冬兒則專心負責照顧鄭子文,這也是崔盧氏為了安撫鄭子文的情緒所采取的措施。
不得不說,這個措施讓鄭子文感到十分滿意,沐浴之後,他一臉賊笑的就摟著兩個美嬌娘回房了,不一會,房間裏就傳出了冬兒和秋兒兩人此起彼伏的嬌喘聲。
這是屬於男人的浪漫,隻有真正的男子漢才會懂!
等他再次出現在玄武門的時候,腳已經有些發軟了。
“唉,色是刮骨鋼刀啊,我這還是兩把,嘖嘖,慘,太慘了!”
說裏說著慘,但臉上那春風得意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點完卯之後鄭子文就打算直接回去了,他覺得自己那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已經放完了,所以現在呆著也沒什麼意思。
再說明天一大早可要進宮麵聖的,不休息好怎麼行?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走,就被人給叫住了。
“子文賢弟慢走!”
“子文賢弟等等!”
鄭子文轉頭一看,頓時一愣。
“怎麼是你們,你們這是?”
來的人正是房遺愛和杜荷兩人,更加奇怪的是兩人居然穿著巡夜武侯的軍服。
房遺愛頓時笑了。
“子文賢弟,實不相瞞,自從遇到你之後,為兄意識到做武侯也是極好的。”
“對對對!”
杜荷也連忙點頭。
“我們兄弟二人一直無所事事,於是我便懇求了父親,讓他和金吾衛的上官說了一聲,還給了我一個左判官的職位呢。”
房遺愛也點了點頭。
“我也得了個右判官的職位,從今以後整個京城晚上都是我們說的算,誰敢冒頭就打誰!”
鄭子文:“……”
他算是明白這兩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