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鄭麗琬的話,鄭子文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在大唐這個時代,一般的一線城市都會有奴市,買奴隸確實不值得驚訝。
別說那些貴族富商,就算是稍微有一些錢的平民百姓,買一個奴隸回去種地耕田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畢竟奴隸比耕牛便宜得多。
想到這裏,鄭子文的心裏頓時有了一些難以名狀的感覺,畢竟光天化日的買賣人口,怎麼都感覺有些違和感。
這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喲,這不是同福酒樓的鄭娘子嗎?來我這有何貴幹呀?”
在大唐,商人地位卑賤,既不被稱為“掌櫃”,也不被稱“老爺”,“員外”,當然“相公”這樣的高端稱呼也輪不到他們。
鄭麗琬被稱為鄭娘子,也不是蔑稱,隻是一個普通的稱謂而已。
聽到這個聲音,鄭子文頓時回過了頭來,頓時一個擦脂抹粉,濃妝豔抹的男子朝他走了過來。
鄭子文頓時大驚失色。
“妖孽,站住,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
周圍頓時寂靜一片,鄭麗琬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噗……相公你真逗……妖孽……哈哈哈哈!”
對方聽到鄭麗琬對鄭子文的稱呼,頓時麵色一動,然後躬身試探著問道:“可是鄭爵爺當麵?”
鄭子文頓時一愣,然後有些驚訝的瞥了他一眼。
“哦?你居然認得我,你是誰?”
對方一聽,立刻向著鄭子文就是一個深鞠躬。
“小的叫做伍德,鄭爵爺叫我小伍就行,爺是來挑幾個使喚人的吧,裏邊請。”
說著,這屈身引著鄭子文往裏麵走,一路上都彎著腰,看著他的這個樣子,鄭麗琬頓時壓低了聲音道:“相公,他看起來很怕你呢!”
鄭子文頓時癟了癟嘴,然後聳了聳肩。
“莫名其妙!”
鄭麗琬一聽,頓時又笑了起來,兩隻眼睛都眯成了一對月牙兒。
“相公,你剛才為什麼說他是妖孽呢?”
被她這麼一問,鄭子文頓時反應了過來,在大唐男人塗脂抹粉似乎已經是慣例了,而且比起女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時候卻不能說,要是傳到別人的耳中,得罪的人就海了去了。
鄭子文不怕得罪人,但卻不願意無緣無故的得罪人,所以他聳了聳肩。
“因為爺我樂意,爺高興怎麼叫就怎麼叫,如果不滿意可以來找我,你可以問問他滿不滿意?”
走在前麵的伍德頓時渾身一顫,連忙轉過身,臉上堆滿了笑容。
“爵爺說的是哪裏的話?無論您叫小的什麼,那都是小人的榮幸,換了別人還沒這個機會呢,小人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不滿意呢?嘿嘿!”
鄭子文頓時啞然,然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小伍啊,你有沒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兄弟叫曹二狗?”
伍德一愣,然後茫然的搖了搖頭,鄭子文頓時歎了口氣。
“唉……沒事,我就是隨口問問,對了,你什麼時候混不下去了可以來找我,我還缺一個狗腿子,我覺得你挺合適的。”
“……”
您這樣明目張膽的招狗腿子真的沒問題嗎?
一旁的鄭麗琬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看著伍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鄭子文頓時也沒有了繼續逗他的心思,朝著他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