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十多年前的官場,如今大唐的官場顯得要清廉了很多,而主要的功臣非就是鄭子文。
或者說,主要功臣是鄭子文一手建立的駙馬黨。
起初鄭子文建立駙馬黨的主要目的就是防止內亂,排除周邊各國安插的間諜,以及清除其他的不安定因素。
但隨著國內慢慢安定下來,反賊是抓不到了,所以鄭子文再次發出了號召。
“清除大唐的一切碩鼠,打倒貪官汙吏。”
隨著他的號召,駙馬黨也開始奔向大唐的各個地區,卯足了幹勁抓人。
按照鄭子文的標準,貪汙少於百兩的,狠揍一頓已示懲戒,貪汙高於百兩少於千兩的,記下名單上奏,該罷官的罷官,該充軍的充軍。
而那些高於千兩的,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這些人會被全部押送進京,在經過刑部審問確定之後,就打入私牢,等待秋後一起拉到菜市場砍頭。
這十年來,從一開始的每年上千人被砍頭,到如今的每一年隻有一百人左右達到砍頭標準,不得不說,死亡威脅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的。
相對應的,如今的大唐貪官手段越來越巧妙,也越來越隱蔽,這也讓駙馬黨的人員很傷腦筋。
簡單來說,駙馬黨就像是貓,而貪官們自然就是老鼠了,老鼠越來越聰明,貓就越辛苦,兩者頗有些鬥智鬥勇的味道。
而如今這間死牢裏的貪官們,就是從去年的年底到今年的初秋這段時間被抓的“大老鼠”,是整個大堂數百名駙馬黨成員一年的最大收獲,是屬於他們的戰利品!
在這樣的背景下,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些貪官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那就是家破人亡。
鄭子文對貪官從來都是沒有一點好感的,所以這次他雖然打算用到這些貪官,但是語氣上卻是一點都不客氣。
“從現在開始,我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你們必須在這個時間裏把你們的名字和能刮出來的錢寫好,超過時間的視為自動放棄這次機會。”
聽到鄭子文的話,幾乎所有大牢中的貪官們都渾身顫抖了一下。
放棄這次機會?哪不就等於死嗎?
正當他們準備落筆的時候,鄭子文再次咧開了嘴笑了起來。
“哈哈,我好心再提醒你們一次,我隻需要三十六個人,而你們這裏卻有一百多人,也就是說,你們中隻有三成的人能有機會活下來,而其他的七成的失敗者,都要死!”
說完這句話之後,鄭子文再次微微一笑,然後朝著旁邊的獄卒點了點頭。
看到鄭子文的動作,旁邊的獄卒立刻拿出一個香爐放在桌子上,然後取過一炷香點燃,然後插在香爐裏。
嗅著這股檀香的味道,鄭子文開始閉目養神了,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挺悠閑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死牢中那些貪官們的呼吸聲都開始沉重起來。
那一炷香對於鄭子文來說是可以養神的檀香,但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炷催命香!
很多人握著手裏的毛筆開始打起抖來,他們後悔自己當初太過貪心,所以才落到了如今這步田地,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能活下來。
他們知道,如今自己手裏的這支筆和這張紙就是他們活命的機會。
少部分的人開始動筆寫了,一邊寫一邊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身子遮住,不讓其他人看到自己寫的東西,而大多人還是躊躇,不敢輕易動筆。
隨著香越燒越短,這些沒動筆的人臉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其中一些人一咬牙,就把自己的答案寫了上去,剩下一半的人還在左顧右盼。
當香燒完的一瞬間,站在鄭子文旁邊的獄卒便高聲叫了起來。
“一炷香到了!”
鄭子文的眼睛也瞬間睜開,然後沉聲道:“把東西都收上來。”
“是!”
而一直在關注鄭子文他們的貪官們,此時整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是死是活就看這一回了!
一百多張紙收上來之後,鄭子文還沒有開始看,就咧開了嘴朝著旁邊的獄卒笑了起來。
“一張一張看太浪費時間了,所有低於一百萬兩的,全都不合格!”
“是!”
隨著鄭子文的話音落下,旁邊的獄卒也開始審閱起那些紙張來,而大牢中已經響起了一陣“噗通噗通”的倒地聲,鄭子文一眼瞟過去,就看到十幾個暈厥過去的人。
看著這些人的反應,鄭子文頓時冷笑起來。
“哼,搜刮我大唐子民的民脂民膏是一把好手,現在老子讓你們去搜刮異族就不行了,一群廢物,留來何用?”
隨著鄭子文的話音落下,又有幾個人暈了過去。
而這時,鄭子文旁邊的獄卒已經走了過來,然後把一遝紙遞給鄭子文。
“太師大人,還剩下八十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