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文還記得,他曾經在學校讀書的時候,那些個損友遇到什麼事最喜歡就是賭咒發誓,其中最狠的一條莫過於直播吃翔。
雖然鄭子文從來沒有見他們吃過,但並不妨礙這個誓言的強大殺傷性。
但他萬萬沒想到啊,如今居然親眼見到了!
特別是曹二狗一邊大嚼著,嘴巴還染滿了屎黃色的粘稠物,那場麵簡直太有衝擊力了,鄭子文頓時連中午吃的羊肉泡饃都吐出來了。
“嘔……嘔……”
稱心也好不到哪去,也在一旁吐得昏天暗地的。
兩人在外麵的動靜很快就把曹二狗引了出來,看著兩人嘔吐的樣子,他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疑惑。
“老爺,你們怎麼了?”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並沒有想到鄭子文兩人嘔吐是因為他的原因,所以他立刻回去把自己的小盆端出來了。
“老爺,來,吃一點,可好吃了!”
鄭子文一聽頓時大驚失色,也顧不上吐了,連忙就捏著鼻子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朝著曹二狗就吼了起來。
“曹二狗你大爺的,你給老子站住,老子萬萬沒想到啊,你個狗曰的居然有這種重口味的愛好,以後你離老子遠一點!”
曹二狗一聽,內心頓時就充滿了委屈。
什麼重口味的愛好啊,不就是吃個飴糖拌芝麻醬麼?
不過作為一個狗腿子,曹二狗深知“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道理,所以他連忙朝著鄭子文“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嗚嗚……老爺,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吃飴糖拌芝麻醬了,老爺你就原來我吧!”
鄭子文一聽,剛準備開口罵他,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就愣住了。
“什麼,飴糖拌芝麻醬?”
看著鄭子文疑惑的樣子,曹二狗連忙點了點頭。
“是啊,難道老爺以為是別的什麼東西不成?”
話剛說完,曹二狗看了一眼盆裏土黃色的飴糖拌芝麻醬,頓恍然大悟。
“難道老爺以為這是夜香?”
夜香就是翔的意思,隻不過這是一個比較文雅的說法,但是再怎麼文明的說,這東西也文雅不起來,所以曹二狗的神色更加委屈了。
“這飴糖還是老爺賞給小人的,難道在老爺的眼中,小人居然會去吃……嗚嗚嗚嗚……”
曹二狗話沒說完就悲從心起,頓時哭出聲來。
看著他委屈的樣子,鄭子文的麵色也有些訕訕。
“呃……那個,二狗啊,你別哭啊,你個三十老幾的大老爺們,哭成這樣算個什麼事?”
他不說還好,一說之下曹二狗頓時哭得更傷心了,就連看向鄭子文的目光都充滿了哀怨,這讓鄭子文忍不住咧著嘴吸了好幾口涼氣。
“嘶……看來這家夥是真委屈了,這家夥平時雖然不著調,但好歹也算是一個忠仆,想想貌似自己做到的確不地道,看來得想個辦法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想到這裏,鄭子文忽然看到旁邊一臉尷尬的稱心,眼睛頓就亮。
好家夥,這黑鍋就交給你了!
想到這裏,鄭子文頓時露出一臉的氣憤,然後伸出顫抖的手指向稱心。
“稱心!你居然敢冤枉曹二狗吃夜香,你的良心真的大大的壞了,老爺我真是看錯你了,哼!”
說完,鄭子文也不再理會震驚的兩人,轉身就離開了曹二狗所在的小院。
當他走到拐角的時候,就聽到了曹二狗的怒吼聲和稱心的哀嚎聲。
“好哇,老子就知道是你小子使的鬼,老子早就知道你眼饞我國公府大管家的位置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狗哥你聽我說……”
“不聽,死來!”
“哎喲!”
聽到這聲音,鄭子文悄悄的探出腦袋朝裏麵看了一眼,頓時就看到曹二狗正騎著稱心在那裏打。
曹二狗作為鄭子文的狗腿子,打架對於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而稱心卻是皇宮中出來的伶人,唱小曲才是他的本行,打架就不行了,頓時就被曹二狗按在地上揍得哀嚎不已。
看著正在廝打的兩人,鄭子文頓時欣慰的點了點頭。
“打是親罵是愛,同事之間就該相親相愛嘛。”
說完,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在京城另一邊的於府裏,於誌寧也悠悠的醒了過來。
“哎喲,這是哪?”
一個丫鬟正守在他的身邊,看到他醒過來了,頓時驚喜的跑了出去,開口叫了起來。
“夫人,夫人,老爺醒啦!”
隨著她的叫聲,於誌寧的妻子於氏也走了進來,然後來到於誌寧身邊問道:“老爺,您感覺怎麼樣?”
於誌寧還有些發懵,頓時皺了皺眉。
“這是在家裏?我怎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