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倪彩,這是多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和他之間上床約炮,卻是把我牽扯進來,你不隔應,可我都覺得惡心!”
“我當然膈應!男人趴在我身上卻一直幻想著在上別的女人,這種事,哪個女人遇到會他媽高興?!”
她臉上明顯有了不快,但並未有真的動氣,言語間卻還有著一些無奈。
我呼吸一窒,聽到這話腦子卻忽的轟了一聲,我不可置信的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問她道:“誰?幻想成誰?”
但我下意識的就預感到了什麼,又馬上矢口否認的喊道:“不不不,沒關係!這和我怎麼能有關係!他是他,我是我,他作出來的事情,我永遠沒有義務為他買單!”
“看看看,你就是這樣的一幅德行,考慮事情,從來都要先把自己撇的置身事外。然後心裏卻還默默的惦記在意。我難道講過要你為他買單?直說吧,我就是對你看不慣,包括今晚各種找你不愉快,也是想要修理修理你這教條式的性格和做事方式!要你說一句愛不愛顧允,也要思來想去沒有痛快話,顧慮一大堆,活的比誰都累!顧憶,在我眼裏,你這就叫做暗騷,說白了,也就是自私!”
我狼狽的向後退了一步,咬著嘴唇對她說道:“倪彩,我隻是在和你為那件事講道理。”
“那件事,哪件事?是我親了顧允,還是我和他上床?”
我快要被她逼瘋了,可心裏潛意識一直再說我都想要知道,但我嘴上卻是一直緊緊的咬緊牙關,一個字都沒有再蹦出來。
倪彩已經料到我是這個反應,一個撐地就站了起來,許是腳疼還低聲淺淺呻吟了一下。
她個子比我高很多,而且都喜歡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掃量人,我不歡喜這樣的壓迫感,有意的就要往旁邊挪動幾步。
她見了忽然又笑了起來,那笑聲明顯是衝著我這個行為來的。
她像是很不解的對我道:“為什麼你離婚後,卻是變了一個人的樣子?”
我臉色霎時黯然,她卻又道:“我以前見過你一次,那是顧允大三時打籃球比賽,我偷了個閑想要去圍觀為他加油。如果我沒記錯,你就站在離他不遠的籃球架旁,當著記分的裁判。說來也好笑,顧允時不時就要拿眼睛瞟你,你卻全程隻盯著分數結果和記分儀。偶爾還會拿著話筒主持一下中場的氣氛,雖然樣子像個老古董呆板又沒情趣,可總是裏外透著一副自信滿滿鬥誌昂揚的傻樣子。如果那時候,我穿著比你高的高跟鞋,和你同站在一起,你大概也隻是橫著眼滿不屑的看看我,哪像現在,居然還想特意要離我保持那麼遠的距離。”
我難堪的低下了頭,心裏這點自卑感,卻被她戳的顯露無遺。
她沒有再理我,卻是繼續又在說:“我到現在也根本不懂顧允對你的執念怎麼就那麼深,好幾年前,全院的人誰不知道顧允喜歡上了一個叫顧憶的女孩,天天錢包裏夾著你入學時照的那一寸照片,別人若是想搶就要擼袖子揍人。那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他要是真心想要追一個人,那必定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是真的很帥啊,倒貼的隊伍能排一火車,他卻那會一個都沒有談過,滿腦子除了打魔獸就是玩籃球,要不就是有人提到顧憶兩個字,他就眼裏帶光又帶笑,像是瞬間打了雞血。他什麼都要和我說,提到你的次數最多,煩的我見到他都想繞道走。卻根本不知道我初中的時候也暗戀過他。但我和某些人不一樣,不是我的我壓根就不會要。直到有一天,呐,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