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她是純粹鼓勵我,便笑道:“會的,它在我肚子裏待著,我會對它不好嗎?羨慕什麼啊,你以後也會有寶寶的,備不住還是雙胞胎呢。”
倪彩的臉上卻突地蒙了一層暗灰,有些傷感的對我說道:“嘿,你以為我是開玩笑?我可是比你經曆的多了,我聽說你上次要去醫院把孩子打掉,氣得我差點過來直接找你算賬。得虧你是自己後來反應過勁了,否則啊,你也會像我一樣,這麼後悔一輩子。”
我有些驚了,連問:“什麼?”
她卻笑著拉我坐進了車裏,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對我說道:“別害怕,和你家顧允是沒什麼關係的。我出國的那幾年裏,玩的有點瘋,可能是老天給了我個教訓,讓我和那個外籍男友的孩子還不到兩個月就沒了。我以前還想,我們都沒有結婚的打算,就是有孩子也是要流掉的,可真正的有了之後,這種事誰會願意發生呢。從那往後,我再也不想亂來了。”
她說完之後,還淡淡的歎了口氣,許是想要轉變一下這個令她難受的話題,便問我道:“一會回酒莊,就好好休息一下,其實我有些後悔把你搬到那裏去了,雖然說很清閑,也沒有什麼刺激性的味道影響到你的身體。但總的來講,還是人雜的很,小小的二層樓裏,來來往往隻要沒事的都能跑上去坐一會。就像你上次看見的那個小男孩,叫嘟嘟的,哎呀有好多人反映這孩子太吵,可你說白經理平常為人很是不錯,誰都不能在明麵說什麼。以後你要是受不了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大不了給你安排個更舒服點的地方。“
我想起嘟嘟可愛的模樣,搖頭說:“還可以,小孩子很單純,隻要有好吃的和誰都能親近,他不是沒有媽媽嗎?我瞧著真可憐,忍不住就想對他好一些。”
倪彩本來想抽煙,反映過來我是孕婦,夾上的煙頭又放回去了,“你還不知道吧,他媽媽死了其實根本沒有多久。你還記不記得,前大半年媒體上有過一次超級大的報道,一位年紀輕輕的女檢測員在醫院十二樓跳樓自殺了?”
我握住的手倏地一緊,猛地扭身朝她看去,問道:“難道這和嘟嘟的媽媽是同一個人?”
倪彩點頭:“那起故意殺人強奸案,當時震驚指數還是蠻高的,嚇得好多女孩子晚上不敢單獨出門。就在咱們市中心不遠的小區處,當事人出去到浴池裏洗了個澡回來,就被在臨進家門的時候拽到了後院奸殺了,脖子,胸,大腿,下半身,哪都是被刀砍傷的痕跡。可這犯罪嫌疑人你說最後竟是無罪釋放,硬說另有其人,這也罷了,或許是真的抓錯了。結果哪成想一個檢測過DNA的女員工卻是犯了精神病一樣自盡了。最後一查,還居然是嘟嘟的媽媽,白經理的那位小嬌妻。我的天,酒莊整個都要炸了,警察還來這問過話。白經理那會真是憔悴了很多,小孩子還一個勁總管他要媽媽,後來我爸覺得這是個大事,就給他家放了個長假,心情緩和好了再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