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我去了一下洗手間,等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顧允在翻我的手機。
他聽到我的動靜了,卻也不回避,非常坦然的看了我一眼,又把手機扔在了床頭櫃上。
我不說,他也不說。
然後,他拍了拍床,對我說道:“睡覺吧。”
地上想要給他擦身子的熱水早就涼了,我端起又換了一盆,將白毛巾好好的燙了一燙,擰幹後就要覆在顧允的臉上擦拭。
他有些反感這樣,推拒著問我:“能洗澡嗎?我去淋浴就好了,別這麼搓來搓去的,弄得我好像生活不能自理。”
我累的有些腰疼,便說:“不可以,你現在不能著涼,還要禁食,說道可多了,我就簡單擦一擦,你不是說你剛進院的時候出了一身的臭汗嗎?”
他張了張嘴,見我很堅決,卻也不和我鬧性子了,順著我就讓我給他從臉一直擦到了脖子。
我將他病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看著他赤裸光潔的胸膛,卻滿腦子還是覺得瘦了。
我沿著他肌肉的紋理輕輕擦拭,嘴上問道:“你是不是又不定時吃飯了?”
他沒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我的動作,我抬眼望他的臉,卻見他的睫毛又長又卷,以前竟是沒怎麼發現。
我替他擦完了後背,就將毛巾清洗後掛在了陽台上。
他卻吆喝我的叫我過來,還不要臉的說道:“怎麼就光擦我上麵啊,你這人不負責任啊?”
我的手揉著腰間,很無語的對他道:“拜托,你現在是要當父親的人,你懂得一下胎教行嗎?這裏頭是個男孩倒是無所謂,長大了頂多像你一樣。可萬一是個女孩呢,天天衝著別人耍流氓?那還怎麼得了!”
顧允聽了,卻說:“不可能是女孩。”
我隻覺得這話很不對味,心裏很是不舒服,剛想質問他,他卻給我在床上騰了個空,意思是叫我上來。
我嫌擠,看了看旁邊的轉角沙發,便說:“算了,你好好的休息,我今晚就在那湊合一夜。”
顧允急了,不耐煩的起身就把我拽到了跟前,粗魯的動作做完了才又恍然想起我是孕婦,忙環著我的腰,問道:“抻到了沒?”
我頭有些暈,心情也不順暢了,掙開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覺得稍微好過一點。
我也沒和他再客氣,和衣就躺進了床的一邊,蒙著被子就準備睡覺。
就聽顧允“啪”的一聲把燈閉了,又像貼樹皮似的拱在了我的身後,還拿那隻大手在我後腰上按來按去,我眯著眼睛說:“你不困?”
他卻問我:“你是不是累了?這裏按一按,會不會好一些?”
我扭頭看向他,黑糊糊的,隻能看清他的輪廓,我說:“我腰不酸了,不要管我,明天早上起來,我就給你打粥喝。”
他張開他的胳膊把我摟了個緊,讓我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懷裏,他的臉一直在我脖子和發間磨蹭,還猛的吸嗅了一下。
我笑著說:“我沒洗澡,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