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兒緊緊拽住衣裙,眼裏冒出了水霧,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你,你是妖夜?”
妖夜瞅了一眼桌上的桃花酒,倒了一小杯,正要飲下之時,聽到她的疑問,手中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之中,他望向了許婉兒,輕輕嗯了一聲。
許婉兒聽到他的承認,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她搖著頭,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模樣,”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我什麼我還會與你相見。“為什麼她會以這種極為恥辱的方式與他相見?她不想,不想讓他看見她現在衰敗的樣子,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很可憐。
“呃......知道是我,有必要激動地痛哭流涕嗎?”妖夜淡淡的問了一句。
小夕跑了過去,扶起傷心痛哭的許婉兒,安慰道:“姐姐別哭,哭了就不美了。”
許婉兒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小男孩,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這,這不是那日的小女孩。”
妖夜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她的麵前,冷漠的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許婉兒淒美一笑,“那日你決然離去,心裏是否對我有一絲的愧疚?難道你就不擔心我的名節嗎?嗬嗬,也對,像你這樣完美的男人,走到哪兒都有人愛,又何必在乎一個生命中的過客。”
“你可以走了。”妖夜下著逐客令。
許婉兒支起身子,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果真是薄情寡義的妖公子,算我許婉兒瞎了眼。”
“我對你從來沒有過情,何來薄情寡義之說?”妖夜吐了一口氣,聲音盡量柔和地說。
“對,我怎麼把這點忘了,當日你就對我說過,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罷了。”許婉兒抱起琴作勢要走,小夕拉住了她的衣袖,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她,說道:“姐姐,你受傷了。”
許婉兒看著他拉住自己衣袖的手,道:“我受傷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她甩開了他的手,扯了扯袖子遮住手背上的傷痕。
妖夜一聽小夕說許婉兒受傷了,眉頭微微皺了皺,道:“她們對你用刑了?”
許婉兒冷哼一聲,他還不是那麼絕情的,至少現在在關心她,“不是她們。”她低著頭,小聲說道。
“你最近過得不好?”妖夜又坐回了軟榻上。
躲在暗處的青嬋和青茹看的稀裏糊塗。
“主上和這個許婉兒認識?看主上的模樣也不像很生氣的樣子?哎,隻可惜聽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對話。”青嬋惋惜道。
“哎呀,剛才就隻差一點,隻差一點主上就要喝下那杯酒了,該死的許婉兒幹嘛要在那個時候打岔,毀了毀了。”青茹一邊剝桔子一邊痛惜地搖了搖頭。
“說不定,還有戲唱,咋們繼續往下瞧。”青嬋壞笑著說道。
妖夜又端起了之前的酒杯。
“許家被滅門了,你一定覺得很可笑吧。”許婉兒很平靜的說道。
“被滅門了?”妖夜十分詫異,“許家在城裏那麼有錢,居然會被滅門?這麼說來,你的父親......”
許婉兒臉上又流下兩行清淚,她手握成拳,艱難地點了點頭。
“你現在過得豈不是很艱辛?”妖夜的手再次頓在了半空中,沒想到這段日子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富甲一方的許府居然就這麼倒下了,許婉兒一個人留在世上孤苦伶仃,日子一定很難過吧,他心裏湧上一種同情的情愫。
“我很好,收起你的同情心,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許婉兒抹了一把淚水,高傲的仰起頭,道:“我一定會為我爹報仇,一定會找出陷害許府的凶手,以祭爹的在天之靈。”
“有骨氣,說說你家發生了什麼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