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毫不膽怯的一抬下頜:“好啊,看誰讓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紀先生沒想到薄姑娘竟然毫不膽怯的應了戰,當即心裏便是一蕩,一想這件事的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薄姑娘的手中,於是飛快的收斂了凶惡的模樣,換了柔情攻勢,摟著心愛的未婚妻依依不舍的在樓道裏享受了好大一會兒的婚前正當權益,這才意猶未盡的離去了。
翌日起,這婚事便算是正式開始忙活了。薄荷是甩手掌櫃,所有的事都全權交給紀瀾,每日聽聽彙報,然後批示一下。幾日下來,她發現,李岩口中的簡辦一點也不簡,和嚴未那一套結婚程序簡直有過之無不及。
薄荷不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又不喜歡招搖顯擺,私心裏覺得舉行這樣一場婚禮,實在太累,還不如和紀瀾兩個人旅行結婚呢。
她對紀瀾表示了這個意思,紀瀾就道:“說是簡辦,但也不能太簡單,不然我爸媽會覺得對不起你。”
“沒關係,我不會這樣想的,你對爸媽說明就好。”
紀瀾想了想又道:“辦酒席可以收紅包啊,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往外送人,現在也是收回投資的時候了。”
其實,紀瀾要辦酒席,根本不是為了回收禮金,他並不缺這個錢。其中的原因,是他的父母。當年李岩嫁給紀伯山的時候,老爺子提議一切從簡,於是,李岩就和紀伯山照了個一寸照片,買了一件紅上衣,一套床上用品就怎麼結婚了。當時,李岩覺得沒什麼,但是,女人的想法是隨著年紀的增長而隨時發生改變的。後來她一次次去參加別人的婚禮,看著別人熱熱鬧鬧的酒宴,歡歡樂樂的婚禮,又浪漫又甜蜜,像是電視劇,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當年太傻了,這就是女人一生一次的唯一啊。於是每參加一次婚禮,就受一次刺激,對當年的簡辦簡直後悔至死。
這個主意是老爺子出的,她不能抱怨老人,就把一腔怨氣發泄在老公身上,每次參見完一次婚禮,回來就要把紀伯山收拾一頓。紀瀾隔三差五的見到這一幕,決定將來自己的婚禮絕不能太簡單,萬一將來老婆後悔簡辦,來個秋後算賬,那就慘了。
薄荷當然不知道他心裏還有這麼一出兒,見他如此堅持,也就不再多說婚禮的事,問道:“那我們那天去領證?”
“情人節那天吧,多好的日子。”
薄荷一看日曆,十五號就放假了,就道:“還是不要在情人節那天領證吧,肯定人特別多。要是趕不上,人家就放假了。”
“沒關係,咱們晚點去。等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才去,那會兒估計就沒人了。”
“那要是趕不上呢?”
“那就過完春節再領證好了,我還能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