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走,走的越遠越好!”
“媽媽她,還好嗎?”
“你說呢?那個女人毀了爸爸的事業,媽媽的日子你說現在還能像以前一樣嗎?你犧牲了那麼多,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讓媽媽快樂嗎?但是媽媽現在因為這個女人,一天不如一天了!帶她走,讓她消失,最好是殺了她!”
蕭筱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她的世界裏已經不容許黎煙這個人存在,甚至活著了。
“我已經在帶她走的路上了。”蕭晨的那顆對親情的心,已經喪失了。他想要問一問蕭筱,帶走黎煙的同時,自己也走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裏,沒有家人,什麼都沒有。
最後一點,和自己以為最親近的家人呼吸同一個城市空氣的機會都被剝奪了。他犧牲那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
蕭晨坐在的士上發呆了許久,車已經到了火車站。
蕭晨扶著黎煙下了的士,他背著已經昏迷的黎煙,心中的酸楚不斷的席卷而來。黎煙失去了爸爸,她堅強的去報仇,為了自己的媽媽而報仇。
可是他呢?蕭晨恨自己的性格,這遺傳了爸爸的性格,讓他自己都小看自己。無時無刻的不想要去認自己的媽媽和妹妹,但是,他始終提不起勇氣來,更沒有膽子。隻是因為媽媽告訴他,不準。
蕭晨背著黎煙在自動取票處取了票,然後站在候車室的外麵許久,他在煎熬,在掙紮。離開了這裏,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媽媽和妹妹了,雖然她們狠心的丟下了自己,但是……
程豐在翻騰了整間房間,都沒有找到黎煙後大發雷霆,晚了,還是晚了,那個倔強的女人難道就不能為了他而軟弱一些嗎?非要把彼此都折磨的遍體鱗傷才要甘心嗎?
程豐無力的靠在牆邊,對於黎煙這樣吵了架就離開的方式很不苟同,抓回來,一定要好好的懲罰這個該死的女人。
程豐一邊撥打著黎煙的電話,一邊在心裏詛咒著,你要是不接你就慘了。但是,電話始終都是忙音,沒有被接聽起來。
詛咒漸漸的,變成了祈禱。
“快接啊,快接電話……”程豐像個神婆一樣的念叨著,但是對麵的忙音卻未曾給他任何的回應。
蕭晨拿著始終響著不停的電話,心慌意亂,他將黎煙電話裏的電池取了出來,然後將那手機恢複了出廠設置,扔進了垃圾箱裏。
程豐的名字一遍遍的在蕭晨的腦海裏回放。
“是你逼我的,程豐,是你逼我帶她離開的。”
沒有膽識與魄力的蕭晨,不斷的給自己尋找著帶走黎煙的借口,他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媽媽和妹妹,一切都是為了他們……
蕭晨抬頭,看了一眼火車站廣場的巨大標誌,背著黎煙毅然決然的向檢票處走去。
情緒始終緊張的蕭晨,並沒有發現,黎煙背後的衣服上已經血跡斑斕了。
“她怎麼了?”
蕭晨被安檢人員扣在了安檢處,警衛緊接著圍了過來。
“她,她隻是睡著了。”
“叫醒,這裏要安全檢查。”
“我扶著她不行嗎?”
“她後麵怎麼那麼多血!”
蕭晨後麵的一個人突然說道,蕭晨拔腿就要跑,被圍著的警衛扣了下來。
“打電話叫救護車。”
蕭晨被帶到了車站的警衛處,此時,他卻坦然麵對了。
他努力的想要給媽媽和妹妹他們想要的生活,他也努力了,但是他沒有完成的時候就被抓了。
“警察同誌,我會被判刑嗎?”
“不知道,這要看送醫的女士的狀況。”
“如果被判刑我能不離開這座城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