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想法總是這麼齷齪嗎?

“才不是呢!你是我的負擔,趕緊趕緊,一邊去,誰愛要誰要去!你不在我多省心啊!”

黎煙抱怨道,然後拍打著程豐,賴皮的樣子卻更勝是俏皮。

“原來我是負擔啊……”

“不,你是心,不在就省了。”

女人笑著,和程豐開著玩笑,然而正是如此才讓程豐更加的深陷。

她說,他是她的心,這一句足以讓男人給黎煙赴湯蹈火,刀山火海。

然而,即便是再親近,兩人之間還是有一條溝壑跨不過去,許是有些事無法坦然,程豐的心總是凝結著什麼無法言語的表達,那些沉積的以往時而像是生命中的絆腳石一般,讓程豐深陷其中。

打碎的玻璃即便是補得再整齊,都終歸是一件殘次品,怎麼可能還是那個完好無缺的鏡子呢?

“想什麼呢?”

黎煙又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發呆了,程豐看過去的時候,她那落寞的背影就像是孤寂了許久的飄渺仙人,衣服在陽光下透著光,但是整個人卻散發著淡淡的微醺的素雅。

沒有人回應,黎煙從沒有想過自己那段失去的記憶裏發生了什麼,但是昨天的一個片段讓她沉思了許久,原來她和程豐的相遇,是她一手策劃出來的,但是她為什麼要策劃這些呢?程豐是否又知道呢?

黎煙的心幾乎是忐忑的,她在不安中尋找著解救自己的方式,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對於程豐,是帶著怎樣的目的性,是否真的是為了今天的婚姻,黎煙迷茫了,她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程豐。

直到男人站在了黎煙的背後,黎煙才回過神來,看著影子裏的程豐,感覺兩個人重疊的影子就像是交融在黑暗中的兩道光,不清不楚的存在,卻什麼都看不到。

她看不到自己的未來,更看不到自己的初衷。

“怎麼了?”

肩膀上搭著的手告訴黎煙,這個男人前不久應該是叫過她,但是已經出神的她沒有聽到,隱約是好聽到的……

黎煙淺笑著,站起身,投入了程豐的懷裏,她的感覺,一點點的在讓她懷疑,但是,程豐的好卻讓她每每都無法在延伸的思考。

婚禮如期的舉行了,黎煙被五花大綁的放在椅子上,顯然,伴娘團是雇來的,那些女人她幾乎都不認識,但是卻多多少少的聽到了一些八卦,都是關於她和程豐的。

臉上的粉撲一下下的,一層接著一層,妝容被打好,黎煙皺著小鼻子尋找著程豐,她的心裏很不安,她要迅速的找到他才好。

“怎麼到這裏來了?”

程豐和客人在說這話,黎煙癟著嘴,卻什麼都不說,她心裏好亂,但是她卻不能告訴程豐,那些伴娘們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

“我送你回去,不能再亂跑了,知道嗎?”程豐將黎煙送回到化妝休息室,她緊緊的握著程豐的手不肯鬆開。

“乖,我們等下就見了,別緊張。”

程豐哄著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脊。

神父說下了山盟海誓,他問程豐是否願意時,他毫不遲疑的說:“我願意。”

然後,到了黎煙,當黎煙準備開口的時候,會場上,卻出現了另外的一個聲音:“我不願意!”

“她是誰?”

“這不是程總的前妻嗎?”

“程總的前妻怎麼長成這樣,難怪程總要休妻再娶……”

“你是誰?”黎煙扭過頭,她看著那個熟悉的女人,這個女人她見過,兩個月前,訂婚的當天,她穿著一身黑色煞衣,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當時黎煙還覺得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挺好看……

“我不同意你們結婚!”楊晚霞挽著蕭筱的胳膊走上前,蕭筱有些浮腫,她的臉上掛著淺淺的淚痕。

“你做什麼!”程豐怒道,狠狠的盯著蕭筱和楊晚霞,他已經給了蕭筱足夠的贍養費,甚至給了她一半的公司股權,她想要的,他幾乎都給了她,就連那套別墅,雖然那裏有程豐媽媽的影子,但是他放棄了,因為蕭筱說她住習慣了。

然而今天,她卻帶著自己的媽媽來到了他的婚禮鬧場!

“我做什麼?程豐,我懷孕了。你為了這個賤人,拋棄我和孩子,這樣做是為什麼!”蕭筱瞬間,變成了受害者,事實上,她確實是受害者。

黎煙瞬間懵了,她看著蕭筱,再看看程豐,她不敢相信,她拽著程豐的衣角問程豐:“是真的嗎?她懷著你的孩子。”

程豐被問傻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蕭筱竟然懷上了自己的孩子,他愣著看著黎煙,搖頭,他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程豐怒視著蕭筱,憤怒的說道:“即便是你有了孩子,也不能鬧我的婚場啊!你這個心急叵測的女人!”

“我心急叵測?”蕭筱突然別過身子麵向大家,她沉重的身體搖搖欲墜一般,她說:“這個女人,她是我的妹妹。她到夜總會上班,勾引了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