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兄弟緣之二 (2)(2 / 3)

“什麼?我?”孔澤輝跳起來。“令飛,你不要害我好不好?我們是同學,是同事,是好哥們兒耶!”

“是呀?怎麼了?”楚令飛——也就是傷無痕此刻正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純真”地問。

“你不要那麼白癡好不好?你用腳趾想也應該知道你的好朋友我這次一去就是九死一生,有去無回了,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哭都來不及了。”

“哦?這個嘛!”傷無痕“苦思”一會兒:“不知怎麼搞的,我的記憶力還沒有恢複,不僅如此,每天好像有下降的趨勢哦?所以我不會為你肝腸寸斷,寢食不安的。你放心去吧!我不會掉眼淚,也不會想你的,說不定再過兩天,我連孔澤輝是誰都會不記得了呢!”

“楚令飛!”孔澤輝眯起眼睛,重重地吐出他的名字,“威脅”似的瞪著他。

“開玩笑的嘛!”傷我痕正色道:“澤輝,一定要小心嗬!有什麼事及時報告,千萬別逞強,別單獨行動,別讓我擔心,知不知道?這次行動要保密,千萬別對任何人講,包括你的父母和警署的同事,小心走漏風聲引來殺身之禍。你走後我會對他們說我給了你兩個月假期你去度假了,兩天內我會給你申請另一個身份和經曆,你隻有一天熟記時間,三天後開始行動。”

“YES,SIR!”孔澤輝站起,立正,行禮,表示正式接下這個任務。

“澤輝,別怪我!”

“不會啦!我知道隻有我合適,你才會先選中我的!這麼久了,我還不了解你嗎?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他又說:“就知道你放不下我,還死不承認,結果像個老太婆似的嘮叨了那麼多,我的耳朵都發麻了,一下子聽我這麼多肉麻兮兮的話,我又不是小孩子。好了,不跟你囉嗦了,我回去準備準備。”說完,轉身就走。楚令飛知道你是不想讓他看到他眼中的淚。

“澤輝,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他說,並在心裏補充道:是楚令飛的,也是傷無痕的。

“你也是。”孔澤輝有些哽咽地說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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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

“封雅,你真的決定了?”

“是的。”

“可是,他傷得你那麼重,你為什麼還要回去!”

“我要回去,回去報複,我要讓他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封雅,我和爸媽都不希望你離開,爸媽他們那麼疼你。”

“我隻想在我們結婚之前了了這段恩怨,希望你明白。”那個“封雅”轉過身,卻不再是封雅的臉,那是一張美麗,性感,魅惑人心的臉。大大的眼中盛滿仇恨,長長的睫毛完美地垂下,掩飾了所有心底的秘密,高高的鼻梁。。。。。。與封雅以前略帶古典的那種美截然不同。

“好吧!”對麵那個男人妥協地說:“每天給我一個電話,OK?否則我會擔心的。”

“OK!”封雅說:“我要換衣服了。”

“那我出去了。”

“好。”封雅看著那高高的身影離開。幾乎和血紅塵一樣高呢!她想著,眼中有一絲複雜的感情在相互揪扯,使她的眸變得生動、柔和、深不可測。但那種感情一閃即逝,被她複蘇的理智扼殺得無影無蹤,緩緩地轉身,她望向梳妝台裏的自己。那是她一直希望擁有的那種臉,因為血紅塵總是跟有這種種臉的女人交往,可是現在的她擁有了和她們類似的一張臉,她卻感到無比的痛苦。每當看到這張臉,那一段夢魘般可怕的往事便會一遍又一遍地上演。。。。。。輕輕地,她撫摸著那張臉,柔和的手指反複來回,摸娑的觸感讓她更清楚地認識了自己和殘酷的經曆。

哥倫比亞——中國香港的班機上。

封雅的肩靠著座背,閉著雙眸,眉痛苦地蹙在一起,血紅塵的身影在腦海裏浮現。。。。。。

那是她剛抵達香港找到父親時的事了。。。。。。那天的天氣不錯,她決定去看父親。。。。。。父親在他的工作室,她進去,寬大的夜晶銀幕上有一張大大的臉,英俊、明朗、他的笑容令她迷惑。。。然後是背景資料:血紅塵,代號:火碟,擅用刀、劍,生於76年3月7日,血型:O,隸屬:東南亞三殺,排行:二。。。。。。然後是另一張照片,接下來是另一份背景資料,再接下來是一張三個人的照片,中間那個人又是他,血紅塵?好怪異的名字,他穿著一身絳紅色T恤,一手自然地抬起,攏發,他的發很長。事實上,他們三個人的頭發都很長,他的個子很高,另外兩個也是,他的手上帶著一個好漂亮的戒指,另外兩個人的手上也有,隻是花紋不同。。。。。。他們的脖子上戴著與各自手上戒指花紋相同的項鏈,花紋雖不同卻可以清晰地看到是三朵花,三朵不同的花,正如他們的代號:罌粟,火碟,夜櫻。。。。。。她靜靜地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們三個人的巨幅照片,它顯然是被偷拍的,因為他們三個人的表情好自然,自然得不帶任何掩飾和做作的雜質,好優秀的三個人!左麵的那個人穿著白襯衫,俊逸的五官不帶絲毫笑意,雖如此卻與他的臉形成一種很協調的美,他的左手指向前方,右手很自然地搭著血紅塵的肩,右麵那個人穿著黑色的半袖,緊繃的臂膀和貼身的牛仔褲都很好地襯托出他健美的體魄,他的臉雖然帶著笑,但不知怎麼地總是讓人感覺他是個容易發怒的人。血紅塵卻不同,他的笑容讓人感覺到很有親和力,他的眼神看著罌粟用手指的方向,全身都透著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這股力量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隻是血紅塵的內債把它刻意地隱藏了許多。她反複地香他,直到父親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