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做?”塵香口氣緩和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離躒脫口而出後,看了看塵香又著急地解釋道:“塵香,我不是要瞞你些什麼,隻是我的確也沒什麼方案,我隻是覺得多接觸下楚夢萸總是有跡可尋的。”
塵香本以為離躒會如往常一樣大大咧咧地說:這些事不用你操心的。
可是塵香怎麼也沒想到離躒放下了脾氣,耐著性子解釋,心中一暖便說道:“我也會常常去看望夢萸,協助你的。”
“塵香,謝謝你。”離躒一高興,一把抓~住了塵香的手說道。
“謝我什麼?”塵香一時沒反應過來。
“謝謝你還肯幫我。”離躒一臉喜悅地說道。
“我不過是想洗清我自己的清白而已。”塵香毫不顧慮地說道。
“哦、哦,總之還是要謝謝你的。”也許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離躒跟平日裏內斂淡漠的性子全然不同,他失望地鬆開了塵香的手說道。
事情雖然已經說開了,塵香的心中也再無計較了,可是礙於離躒跟夢萸的婚姻,即使心中還有再多的情誼,塵香也是不會再說些什麼的。而離躒卻以為塵香是餘怒未消,加之以前塵香說她會跟遠之結婚的,而自己現在也是楚夢萸的丈夫,他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的,一時間氣氛尷尬不已,兩個人都隻得坐在沙發裏,假裝醉心電視裏正在播放的苦情韓劇裏。
“我還是先回去,不等秦煒了,你也可以早些休息。”離躒突然站起身說道。
“不、不用。”塵香也一下子站起了身,她本想對離躒說不用急著走,等秦煒來送他回去。可是脫口而出後又感覺自己似在挽留離躒一般,便又開口解釋道:“我、我的意思是,你坐車回去吧,不管怎麼說喝了酒,還是不能開車的。”
“嗯。”離躒輕聲應道後,轉身離去。
第二日午後,塵香帶著一束間插著幾隻百合與劍蘭的康乃馨,往醫院去探望夢萸。
當塵香到達病房時,看到離躒坐在病床前,手裏托著食盒,正用勺子給夢萸喂食。離躒不是說他跟夢萸之間淡漠得很嗎?眼下的他們為什麼這樣的親昵呢?塵香怔在房門前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很有可能是離躒為了接近夢萸而故作親近。再說了就算他們之間真的這樣親昵又如何呢?離躒昨日並沒有給過自己半點關於感情的言語,他們可是合法的夫妻,自己憑什麼在這裏悶悶不樂呢?
滿心喜悅的夢萸抬起頭來,看到了門外的塵香,卻故意視而不見,她對離躒擺擺手,用著和滿臉喜色極不符合的虛弱聲音說道:“突然心裏睹得慌,不想吃了。”
離躒收撿起了食具,抽~出一張麵紙遞給夢萸,夢萸並沒有接過手中,她將身子前傾,整張臉湊向了離躒,低聲說道:“你幫我吧。”
離躒怔了一瞬,終是替夢萸擦拭了唇周。
塵香站在門口,看到兩個人的親昵,轉頭想要離去,卻聽到夢萸低低地喚道:“塵香,為什麼來了也不進來看看我。”
“今日好些了麼?”塵香隻得捧著花,進了病房,輕聲問道。
離躒接過花,放在床頭,轉身對夢萸說道:“下午我還有些事,讓塵香陪陪你吧。”
塵香卻不能如離躒一般坦然自若,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所做的一切,他都曾為自己做過。
“塵香,塵香,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呢?”
塵香聽到了夢萸的聲音後,忙收斂了心神問道:“怎麼了?”
“離躒說他下午比較忙,問你有沒有空在這裏陪陪我?”夢萸笑著問道。
“哦,有啊,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就是閑人一個,什麼沒有,時間倒是大把的。”塵香自我揶揄道。
離躒轉身離去不多時,夢萸臉上的笑便慢慢地僵住,一瞬後她直接問道:“你還來這裏做什麼?”
塵香一時不能適應夢萸的臉色變得這麼快,便脫口問道:“夢萸,你怎麼了?剛剛不都好好的嗎?”
“雒塵香,你還真是天真,你還真覺得我們真的能重修舊好嗎?”夢萸反問道。
“夢萸,前天你不是說,你的家人就隻剩下我了嗎?你說過要和我回到以前的。”塵香反應過來,麵上卻信舊一副懵懂的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