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關姐的事情……”大虎猶豫著繼續說道:“您別太難過了。”易千陽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隻是大虎卻覺得車裏的溫度突然驟降,冷的他閉上嘴。
連著拍了二十四小時的戲,易千陽真的很累了。可是這二十四小時發生了太多事情,關安然真的死了,自殺?多可笑的偽裝!可是更可笑的是,他現在還要去收拾關安然丟下來的爛攤子!女人的笑容是毒,越是美豔就越是毒到穿心!
三天前,關安然對易千陽露出那樣絕美的笑容:“陽陽,你欠我那麼多,不如我送你一份大禮吧?”
路虎很快駛出了影視城,下了高速,左拐就是市區的方向,可是車卻向右拐,朝著郊外的遠山進發。大虎帶上了耳機,絲毫沒注意到後麵,一輛車不近不遠的跟著。
遠離塵世喧囂的白山深處,一座千年古刹隱匿其中,易千陽到的時候,寺中正在舉行佛家的晚課。易千陽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修長的腿,一步步朝著寺中大殿走去,般若心經連綿不絕,他卻奇異的與著古色古香融合,像是從蓮花座下轉世的上仙。
臨到大殿門口,他停下了腳步。殿內,主持正領著五十位僧人念經。易千陽注意到,主持的身邊坐著一個約莫六歲的小和尚,膚色雪白,水嫩的臉可愛的讓人想要掐一把,隻是此刻眼皮耷拉著,一副快睡著的樣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木魚。
“老大,咱們等晚課結束了,再去找主持吧?”大虎站在易千陽的身側低聲說話。他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落在那個小和尚的身上。
“咚!”這一聲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殿內的一派和諧,所有人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小和尚抬手抱著自己的大光頭,前額已經腫了個大包,“他”那大而純澈的眼睛泛著水光,委屈的望著主持爺爺:“師父爺爺,徒兒錯了~”
坐在第一排的大師兄幽幽的歎了口氣,方才隻烊又一邊敲木魚一邊打瞌睡了,這一不留神睡著了,大光頭一下就磕在了木魚上。那木魚跟隻烊的腦袋一樣大,還是精鋼製成,這一回又磕疼了吧?
僧人們都停了下來,大師兄開口道:“師父,讓隻烊回禪房休息吧?”主持還未張口,邊上執掌法度的麵癱二師兄雙手合十:“師父,隻烊這個月已經犯錯三次了,按理當罰!”
一直站門口圍觀的易千陽看向那個胖和尚,目光不悅。二師兄突然覺得芒刺在背,心中疑惑。這時候主持張口了:“依照寺規,該當如何?”
麵癱二師兄神色嚴肅的望著隻烊:“隻烊,你在晚課上打瞌睡已經三次了,現在罰你禁食三餐,擔水十桶,現在去吧!”
大師兄心疼的扯了扯二師兄的衣袖:“悟能,罰的太重了吧?”二師兄扯回自己的衣袖,兩眼望天,鐵麵無私的樣子。
小家夥揉了揉自己的大光頭,而後肉嘟嘟的兩隻爪子合十,衝著師父爺爺和師兄們行了個佛禮,糍粑一樣糯的童音軟了人心:“弟子領罰,二師兄,我錯了,我昨天不該偷吃你的菜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