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玄聽完天仇群島被襲的經過,皺著眉頭問道:“這跟來投奔我們的那些修真者有什麼關係?”
侯冠哭喪著臉道:“老大,這數百人走了之後,因為島上亂成了一團,我當時也沒多餘的精力去關心其他事,直到我讓人清點傷亡情況的時候,才發現,少了七個人!於是我立刻去核對了一下投奔的名單,又仔細的審查了一遍之後,幾乎可以肯定謎天陣的被破就是這七人幹的!”
對於每個前來投奔天仇的修真者,侯冠都命人專門記錄在案,而這七個人全部都是人類修真者,修為並不算高,最高的不過內丹期,而且並不是同一時間來到島上的,而是分成好幾次前來投奔的。
也正是因為他們修為不高,侯冠在對他們監視了一段時間之後,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心想即便他們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憑他們的修為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也就放鬆了對他們的警惕。
這七個人,三男四女,年紀都不大,而據負責監視他們的人報告,他們平日裏除了修煉外,沒事就喜歡在島上各處轉悠,彼此間從不說話,就像是根本不認識一樣,隻是偶爾會和島上原來的人聊上幾句,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異常。
之所以侯冠會如此肯定謎天陣就是被這七個人破的,因為他發現這七個人雖然登記的原先修煉地都是不同的島嶼,但是卻都屬於困獄群島。
同時這七個人的相貌年紀也讓侯冠想起了當初巴川率人攻打天仇之時,所帶的那個似乎懂陣法的年輕人有點相像,最後向白軒曉等原先跟著巴川的人仔細詢問,得知那個年輕人叫薑一鶴,是巴川為了破謎天陣,特意從困獄群島請來的,來頭也是不小,是困獄群島島主葉困的大弟子!
雖然侯冠仔細回憶了,薑一鶴並不是被天仇的人殺的,而是被巴川一口吞下肚去,但是再深入一想,便明白了,要麼就是有人將薑一鶴的死嫁禍到了天仇的身上,要麼就是葉困故意以此為借口來對付天仇。
葉困本人就精通奇門遁甲,自然也明白謎天陣不破,即便能攻入天仇群島,也得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所以便先派了幾名自己的弟子以投奔的名義來到島上,開始研究破陣的方法,而一旦找到方法之後,立刻通知葉困,他就帶人趕來,裏應外合之下,才讓天仇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侯冠的分析讓聶玄陷入了沉思,他自然記得當日大戰之時,被巴川吞下肚的那個年輕人,隻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大的來曆,是困獄群島島主葉困的大弟子,而葉困又是天邪獄的四個勢力之一。
那麼看起來凶手已經可以肯定就是葉困了,也隻有他能調動數百名修為全在出竅期以上的修真者,並且有能力破掉謎天陣。
聶玄皺著眉道:“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死者有五百多人,傷者有近千人!”
這樣的傷亡情況並不算大了,不過聶玄無法忍受有人來攻占他的島嶼,並且還帶走自己這麼多手下的生命!
聶玄嘴巴緊閉,打量著眼前的這些充滿了期待目光看著自己的手下們,忽然發現少了一個人:“沙炎林呢?他怎麼沒在這裏?”
雖然沒看到沙炎林,但是聶玄和沙炎林簽訂了丹之契約,知道他沒死,即便沒有丹之契約,聶玄也不相信,以沙炎林那麼狡猾的人,會戰死沙場!
侯冠小心翼翼的道:“老大,子龍兄弟告訴了我們有關那個左博書的事,而這一切都要怪沙炎林,所以我們一致決定將他關起來了。”
聶玄的這些手下,得知聶玄差點被困在封印之地出不來,可想而知他們的氣憤了,但是又不能去找左博書報仇,便拿了沙炎林來出氣,封了他的靈氣,將他關閉了起來,等待聶玄回來發落。
聶玄眉頭一皺,說實話,他也曾經閃現過自己被沙炎林給騙了的念頭,但是仔細一想,連妖知老人那樣活了好幾千歲的都沒能看破左博書的真麵目,更何況沙炎林了,而且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身所感,所有人不都認為左博書是個謙謙君子嗎?所以這件事還真的不能埋怨沙炎林。
“去,將他放出來!”
聶玄心想,如果當初自己聽了沙炎林的話,也就不會出現今天的這副局麵了!
當初沙炎林就建議過,前來投奔天仇的修真者,人類一律不接受,妖族的話,如果不願意簽訂丹之契約,同樣全都攆走。
聶玄還想到,如果這次沙炎林沒有被關起來,那麼或許天仇這次的損失也將減少許多!
片刻功夫,沙炎林就在兩名修真者的看押之下被帶了上來,看到聶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平靜如水的點點頭道:“老大!”
聶玄揮了揮手,一股靈力便侵入了沙炎林的體內,粉碎了封印他的靈力道:“他們雖然錯怪你了,但是也不能怪他們,這次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你說說看有什麼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