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天來,不止地玄門的弟子在懷疑是不是鐵無忌在外麵惹了什麼厲害的對頭,就連鐵滄自己也有了懷疑,不過對於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鐵滄向來是百般溺愛,也不忍去詢問或者責備。
今天看到鐵無忌這副慘狀,鐵滄的心裏是又心疼又憤怒,急忙用力將鐵無忌扶到椅子上坐好,自己半蹲在他的麵前,一邊伸手去擦鐵無忌臉上的眼淚,一邊柔聲安慰道:“無忌,別亂說,有爹在,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傷的了你,乖,別哭了啊!”
鐵無忌眼淚根本就止不住,忽然攤開手掌道:“爹,我真要死了,你看啊!”
鐵滄看見鐵無忌的掌心有著一個小紙團,急忙拿起展開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小字——你還能活三十天!
看到這句話,鐵滄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也顧不上安慰兒子了,急忙詢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在哪裏收到這張字條的?”
鐵無忌抽咽著道:“其實早在三十天前,我就收到過一張這樣的字條,不過上麵說的是,我還能活六十天,我以為是誰跟我開玩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直接把字條給丟了,但是這一個月來,我身邊的那些護衛不斷有人死去,今天正好過去三十天,我又收到了這張字條,爹,我是真的要死了!”
“哇”的一聲,鐵無忌再次放聲大哭,他一直被嬌生慣養,什麼事都有鐵滄為他出麵,所以一遇到事情完全就沒有了主意,現在更是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了。
鐵滄握著這張字條,在書房內來回走了半天後,終於停下來道:“無忌,別哭了,你老實告訴爹,你是不是在外麵得罪過什麼人了?”
“沒有!自從上次那個什麼聶玄的事情之後,我根本就沒有出過門,怎麼可能會得罪什麼人呢?”
“那在沒出門之前呢?”鐵滄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記得那次謝風平來的時候,你帶他出去玩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天亮才回來,那天你們去哪了?”
雖然鐵滄很慣著鐵無忌,但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即便讓他出門,但天黑前必須回來,所以對於上次鐵無忌和謝風平一夜未回的事情記得尤為清楚,本來是想責罵幾句的,不過既然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再加上有謝風平在,他也就忘了,今天總算是想起來了。
鐵無忌聽到這個問題,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表情凝固在了臉上,而鐵滄一看到兒子在這幅神情,就知道那天晚上肯定發生什麼事了,不過也沒有催著問,而是耐心的等著。
終於鐵無忌有了反應,臉上瞬間布滿了恐懼道:“那天,那天我們殺了人!”
雖然鐵滄知道那天晚上兩個孩子出去肯定惹了事,卻也沒想到竟然是殺人這種事,一愣之後,急忙追問道:“殺了什麼人,在哪裏殺的?”
其實修真者殺人是很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是要看殺的是什麼人了,要是殺的隻是普通人,那幾乎沒事,如果殺的是修真者,那就要看對方有沒有什麼後台背景了。
“一個女人,在東邊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裏,她是修真者,但是修為很低。”
“你們為什麼要殺她?”
鐵滄的臉上閃過一絲緋紅,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老老實實的道出了那天的經過。
那天鐵無忌和謝風平兩人離開地玄門,一路往東非,也沒有遇到什麼新鮮好玩的事情,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這時,正好看到有一個中年婦人從屋內走出來,而讓兩人意外的是,這個中年婦人不但有點修為,而且長得更是美若天仙。
謝風平生性極為好色,看到在如此山野之地竟然有這麼個美婦人,頓時動了色心,於是便帶著鐵無忌落在了婦人的麵前,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不用說了,兩人的修為都比美婦人要高,所以毫不費力的將其*了。
完事之後,因為被美婦人看見了相貌,所以謝風平動了殺心,唆使著鐵無忌將美婦人給殺死了,然後兩人便迅速離開了山村,而且為了避免被他人發現,或者有人追蹤,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地玄門,而是在外麵繞了一夜,在天亮的時候才回的地玄門。
聽完了鐵無忌的講述,鐵滄臉上的顏色可不好看,*女人這種事情,不管在誰看來,都是一件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事情,現在他也幾乎可以肯定,地玄門弟子遇到的暗殺肯定就是這位美婦人的親人在實施複仇,而且對方並不直接來對付鐵無忌,而是逐漸殺掉鐵無忌身邊的人,讓鐵無忌感受到死亡的陰影,就如同貓捉老鼠一樣,先慢慢的折磨你,把你玩弄於鼓掌之間,等玩夠了之後,才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