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細沙,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散發出粒粒淺白色的光輝,這悅目的色彩,與花棚內舒適悅目的景致相配,原該有個令人氣清神爽的印象,但是,這時的氣氛缺全然相反,花棚內每個人的麵孔,那緊張的繃板著,每個人的神經,也都似一條條拉得太緊的弓弦一般,自然這一切都是因為樊飛墨剛才說的那句話!
雖然聶玄剛才腦中所想到的問題幾乎可以肯定,但是麵對樊飛墨此時發出的戰書,他也不願意不接收,微一沉吟後道:“樊飛墨,我隻有一句話要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我父親所說的話,既然你非要和我們為敵,那我們自然也隻有舍命相陪了!”
聶玄的這幾句話,已經暗含了對於樊飛墨以及樊家上下這些人的行為,感到了深深的不滿。
而對於聶玄已經表明的態度,皇朔依然是不言不語,顯然已經默認了。
這時,剛才和聶玄之間已經有了過節的獸牙麵朝樊飛墨道:“家主,老奴請命出戰,會一會大名鼎鼎的新任邪皇,聶莊主!”
樊飛墨麵無表情,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隻見獸牙大步的走到花棚之外,對著聶玄招了招手道:“聶大莊主,剛才你不是說但凡是侮辱了你父親的人,都要以命相抵嗎?現在我就站在這裏,你還不快點過來取了我的性命?”
聶玄冷冷一笑道:“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自然會成全你了!”
這個時候,皇朔傳音給聶玄道:“兒子,這獸家兩兄弟是樊家所有人中修為最高的兩個了,不如讓我來對付吧!”
聶玄笑著搖搖頭道:“散仙我也不是沒遇見過,再說看他們兩人的修為應該頂多就是一劫散仙,比修真者就算強,也強不到哪去,我能應付過來的!”
說完之後,聶玄緩緩的走向了獸牙。
這時全場所有人的目光,自然全都集中到了兩人的身上,這些人中真正見識過聶玄厲害的隻有馬飛天和寒江雪兩人,但是他們也知道,那時的聶玄根本沒有施展全力,現在麵對樊家最強的獸牙,肯定要以全力相搏了,所以這必然會是一場極為精彩的打鬥。
聶玄的身影剛剛走到場地中央,獸牙口中發出一聲暴喝,竟然已經搶先出手了!
隻見獸牙那高瘦的身軀以極快無比的速度,掠到了聶玄的身邊,飛快的攻出數掌,掌掌發出都帶有呼呼風聲,由此可見,這個獸牙平時修煉的一定是剛猛類型的功法。
雖然要說比剛猛,比力氣,聶玄絕對不懼怕任何人,但是在眼前的形勢之下,樊家還有好幾十人都虎視眈眈的在那等待著,分明是要以車輪戰來對付自己父子二人,所以現在自己必須速戰速決,盡量的節省靈力,要應付接下來其他人的攻擊。
聶玄將星羅步施展到了極限,在獸牙凶猛如驚濤駭浪般的連綿攻擊之中,如同一株隨風搖曳的小草一般,每每在眼看著即將被擊中的時候卻堪堪躲過,危險程度就連旁邊看的人都是時不時的被驚出一聲冷汗。
不過聶玄卻是心中有數,雖然他看起來隻是在一味的的躲避,實際上卻是在看看獸牙究竟有多強大的攻擊力。
然而獸牙發現自己久攻之下,竟然連聶玄的衣服邊都碰不到的時候,忽然狂笑一聲,身形跟看奇詭莫倫的左右晃動起來,隨著他那一頭披肩長發的飄拂,獸牙就像是在跳著某種遠古的舞蹈一般。
而隨著獸牙身體晃動的越來越快,人影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漸漸的手腳竟然變得越來越多,密密麻麻,上下連成一片,看起來就像是變成了一隻碩大的人形蜈蚣一般。
獸牙口中再次發出一聲怪叫,揮動著自己那無數手腳,轟然攻向了聶玄。
一時之間,隻見勁力回旋,仿佛大漠狂風,人影閃耀晃動,又像巨蜈隨風蜿蜒,千百掌影漫天而起,層層不絕,間或夾雜著獸牙的幾聲沉喝厲叱。
顯然這應該就是獸牙的看家本領了!
然而聶玄麵對獸牙這如同洶湧波濤般的攻擊,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身體之上閃電般的出現了三層紅色光罩,與此同時,伸手一指,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以無可比擬的氣勢刺破漫天的層層掌影!
刹那之間,就像是暴雨之後的天空一樣,煙消雲散,風止雨停,無論是獸牙所發出的漫天掌影還是金色光芒全都消失了,隻有獸牙和聶玄,麵對麵,相距不過半米而站。
隻不過聶玄的臉上帶著絲絲冷笑,而獸牙的臉上卻是充滿驚懼,突然之間,一道純淨無比的靈氣從獸牙的胸口射了出來,緊接著,獸牙腳下一個踉蹌,向後疾退幾步,這才勉強站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原來,剛才麵對獸牙化作人形蜈蚣所發出的萬千掌影,聶玄幹脆也不躲了,直接催動淩天劍,發出幻劍式,衝入到了掌影之中,然後再突然化為實體,以閃電般的速度,劃破所有掌影,穿透了獸牙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