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聶玄冷冷一笑道：“先不說你要殺誰，你怎麼知道我就有能力幫你殺人？”
老婆子又是一陣怪笑道：“小夥子，你別看我年紀大了，但是我眼不花，耳不聾，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我也白活這麼一大把歲數了！怎麼樣，隻要你答應，我就幫你救這位姑娘。”
聶玄想了想又道：“答應你可以，不過剛才你也說了，她隻有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了，而我也不敢保證能在兩個時辰之內幫你殺了你想殺的人，所以，除非你先救她！”
老婆子笑眯眯的道：“我要你殺的人自然不容易對付，不是我小瞧你，小夥子，你還不一定能夠殺得了他呢！先救她是沒問題，不過我擔心的倒是如果我救好了她，你到時候又反悔，我老婆子既打不過你，又跑不過你，那我找誰說理去呢！”
聶玄心知對方既然能說出這番話來，那必然就還有下文，冷笑道：“那你說怎麼辦？”
老婆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聶玄手中的少女，再看了看聶玄，這才道：“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老婆子微微吃驚：“那你為什麼這麼著急救她？”
“這個跟你好像也沒有關係吧？”聶玄有點不耐煩的道：“你到底要怎麼辦才能放心？”
老婆子搖了搖頭，嘴唇蠕動著，以極為輕微的聲音喃喃自語道：“真是奇了怪了，魔界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人，沒關係還著急救人，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呢！”
雖然老婆子的聲音極小，但是聶玄卻聽得一清二楚，心裏不禁冷笑了一下，的確，魔界的人大部分都非常冷漠，能像自己一樣，作出這種舉動的人確實不多，不過自己也是出於無奈。
老婆子念叨完之後道：“想讓我老婆子放心，恨好辦，隻要你將你自己的命交給我就行了！”
“一命換一命？”
“對，我先幫你救活她，然後再給你一顆毒藥，等你幫我殺了那個人之後，我自然會將解藥給你，而且你可以放心，我給你的毒藥，在十年之內是絕對不會發作的，根本不會影響到你的修為，所以說你有十年的時間。”
一聽說對方要給自己吃毒藥，聶玄心中釋然的同時也是冷笑連連，自己百毒不侵，別說一顆了，就算是十顆百顆，吃下去也不會有事，不過他自然是不會讓老婆子知道這點：“那萬一我十年內殺不死那個人，或者說萬一我殺了那個人，你到時候不認賬的話，我又該怎麼辦呢？”
老婆婆忽然發出一陣桀桀怪笑道：“隻要你能做到，我肯定會給你解藥，你要是不相信我，這個我還真沒有辦法，那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用你的命去換這個女娃的命了，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老婆子可沒有*你啊！”
聶玄故意假裝考慮了一會之後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不然萬一我殺了那個人，你不知道，我上哪去找你？”
“我這麼大歲數了，也記不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了，不過別人都喊我鬼姥姥，你也可以這麼叫我，另外你可以放心，如果你真的殺了那個人，到時候別說我了，整個魔界肯定都會知道的！”
如果是以前，聽到“鬼姥姥”這個名號，聶玄肯定會判斷對方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他現在已經接受了師父的教誨，就是在沒有了解一個人的生平之前，不要去給這個人下定義，無論是他的義父邪皇還是師父魔尊，這兩個名號所代表的都不是什麼好的意義，而他們的為人卻是聶玄極為佩服的。
鬼姥姥的最後一句話讓聶玄的心中一動，這麼看來，她讓自己幫著殺的這個人必然是在魔界名氣比較大的。
“說了這麼半天，你到底讓我幫你殺誰？”
“伏魔帝君！”
“伏魔帝君！”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聶玄的眼中閃過一絲強烈的殺氣，真是巧極了！他實在沒有想到鬼姥姥要自己幫忙殺的人竟然是伏魔帝君，而這個人，就算鬼姥姥沒有要求，自己也是勢必要殺掉的！
鬼姥姥並沒有注意到聶玄眼中劃過的殺氣，隻是看到聶玄的反應後問道：“你聽過這個人？”
聶玄點點頭道：“算是略有耳聞吧？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他嗎？”
聽到聶玄的這個問題，鬼姥姥的臉上浮現出了一股仇恨憤怒的神情，甚至聶玄可以清晰聽見她口中牙齒因為太過用力而發出的摩擦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