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三人頓時呆了。
而場外四周圍觀的眾人,同樣也全都愣住了,緊接著便是響起了一片驚咦之聲。
聶玄的身體砰然摔落在三丈之外,倒地寂然。
他先前在修為全無的情況下,已經被魔狐族的兩個族人給重重的摔過一次,現在又被金杖姥姥一杖打了個結結實實,身體的確是無法負荷,不過好在他的身體還算強悍,否則這一杖足以使他粉骨碎身。
這種情況出乎所有在場人的意料之外,數天之前,在魔界被傳揚的沸沸騰騰,修為不可一世的魔尊之徒,竟然當不起金杖姥姥的一擊。
赤顏大師首先驚愕無比的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道麵色茫然的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更解釋不了,上次我和他初見之時,他分明是身懷絕世武功!”
金杖姥姥怪眼一翻道:“老魔道,你沒有認錯人?”
老魔道現在也有點不敢確定了,對著聶玄看了半晌後,汕汕的道:“應該沒有認錯,再說剛才他不是已經自己承認了嗎?”
這時周圍的人群中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絕對沒有錯,上次我和他交過手,我可以肯定他就是魔尊的徒弟!”
眾人循聲望去,看見說話的是個大個子,正是上次和聶玄交手的巨靈!
金杖姥姥看了巨靈一眼道:“但他分明修為全無,我這一杖還沒有用上全力,他都接不下來,這又作何解釋?”
就在此刻,聶玄竟然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所有在場高手,又是一陣鼓噪,赤顏大師眉頭一蹩道:“若說他修為全無,方才你的這一杖應該足以使他骨斷肉靡,但是他卻並沒有死。”
金杖姥姥略一沉吟道:“不管如何,要要弄清楚真相,還得從他口裏去掏!”
話音落下,金杖姥姥身形微晃,已經來到了聶玄的身前。
聶玄雖然沒有死,但是這一杖打的可不輕,此刻神智恍恍忽忽,全身骨痛如折,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隻是無神的望著前方。
金杖姥姥突然瞥見地上有一個黑忽忽的東西,順手揀起一看,赫然是—隻黑漆漆的人手,一愣之下,她的腦海中緊接著就冒出了一個傳說,再仔細一看,不由得脫口驚呼道:“魔神之手!”
原來聶玄被一杖擊飛落地之後,被他貼身藏放的包裹著魔神之手的布包掉落了出來。
此刻他聽到金杖姥姥所說的話,內心微感一震,雖然有心想要搶回魔神之手,但是目前生命難保,何能顧及其他東西,所以眼珠都不會轉一下。
老魔道和赤顏大師的耳目何等靈警,一聽到金杖姥姥的話,雙雙已經欺上前來,凝神一看,金杖姥姥手中拿著的,真的就是喧器魔界無數年的異寶——魔神之手,不由得齊齊一怔。
雖然老魔道和赤顏大師在魔界都算是見多識廣之人了,但是在看見了這魔界稀世之寶的時候,臉上仍然不免流露出了一抹貪婪之色。
突然,人群之中,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叫喚道:“魔神之手,竟然真有此物,這個小魔崽子從哪裏得到這個東西的?”
這一叫喚,登時將周圍的人全都驚醒,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陣狂瀾,圍觀的眾多魔界高手,全都一窩蜂的湧了過來。
金杖姥姥眼珠一轉,急忙將魔神之手塞入懷中,因為太過著急,都沒有來得及藏到隨身的儲物法器之中,彈身就向場外奔去,兩個起落,已去了三十丈之多。
眾人此時眼睛都已經紅了,哪裏能夠會放金杖姥姥就這麼離開,於是各種各樣的暴喝一聲,響成一片,所有的人,立刻如同飛蝗般的向著金杖姥姥疾湧了過去。
金杖姥姥去勢如電,而以她的身手,要想脫身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正當她快要奔出樹林之際,一道剛猛絕偷的勁風,罩身卷至,硬生生把她迫落地麵。
緊接著,一個矮東瓜似的矮老頭,鬼魅般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金杖姥姥一見來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駭然道:“地行怪,你想幹什麼?”
來人正是魔界之中神出鬼沒,難纏難惹的地行怪竺昆,沒有人知道他的出身來曆,也沒有人確切的知道他的修為究竟有多高,不過他的名氣卻是極為響亮,一般是沒有人敢惹他的。
地行怪笑嘻嘻的道:“黃秋菊,異寶奇珍,見者有份,你難道想獨吞了不成?”
就在這眨眼之間,在場的其他魔界高手們,已經在兩人的四周布成了數重人牆,顯然是明擺著要阻止金杖姥姥的離開,而此時此刻,聶玄反而被眾人給忽略了。
金杖姥姥黃秋菊此時是恨得牙癢癢的,怪眼一翻道:“姓竺的,難道你想強取豪奪不成?告訴你,我黃秋菊並不是省油的燈,別人伯你地行怪,我老婆子可不在乎。”
地行怪矮東瓜似的臃腫身體,向前挪了幾尺,眼睛眯成一條縫道:“豈敢!豈敢,不過今天在場的諸多同道,都為了同一目的而來,你可不能見利忘義,獨自一走了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