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滿不在乎地說:“不是一直都有人偷拍我們,很多人我倒是沒看到,你別胡思亂想,我已經和公司說好了,他們一定會處理好的。”
安佑溪笑了笑:“你不用這麼為難公司,純姐已經和我說好了,我願意退出娛樂圈……況且我以前,也已經給公司造成過很多麻煩了。”
安逸看著他失落的樣子,有些不忍。他忍不住說:“都怪曲一辰!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安逸咬牙切齒,現在對曲一辰的厭惡已經積攢到了極致。
安佑溪的眼神動了動,然後默不作聲地搖了搖頭。
安逸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為什麼會喜歡這麼差勁的人?害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和得寸進尺不肯罷休!”
安佑溪的身子顫了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低聲說:“是我害了他才對,是我把他從樓梯上退下去。事到如今,其實都是我自作自受。”
安逸氣得跳腳:“都得怪他!你要不是喜歡上他,也不會一直這麼煎熬,也不會得上抑鬱症,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安逸一股腦地說出來,又覺得自己說的話很不妥截住話頭,“不管怎麼樣,佑溪我都不會放下你不管的。我這段時間肯定會比較忙,你好好呆著,我會讓純姐好好照顧你。等事情過去之後,我們就去國外找最好的醫生,一定能幫你治好你的病!”
安佑溪抬頭,安逸和他說話的時候一臉的篤定,他從小就是這樣,隻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安佑溪笑了笑:“謝謝你知道這些之後,還願意照顧我。”
安逸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他堅信,不管安佑溪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可能傷害自己。
“好了,我去廚房先看看有什麼再說。”安逸起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安佑溪眼神瞬間變得複雜。
“要是我們能永遠做兄弟就好了。”安佑溪的聲音微不可聞,可惜的是現在他已經無法管束住的內心和身體,不情願自己和安逸隻是停留在兄弟的地步。
夜深人靜,安佑溪推開安逸的房門,安逸早就睡熟了,呼吸聲平穩。他的動作靈敏小心,床上睡熟的人並沒有察覺。
安佑溪在床邊站了一會,然後小心地趴下來,借著細微的月光,端詳安逸的側臉,他睡得不太安穩,大概是最近的事情太過煩心,安逸睡著之後的眉頭也依然緊緊地皺著。
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會,始終沒有落在安逸的臉頰上,安佑溪收回手,探過身小心翼翼地在安逸的唇邊親了一下。
如果知道我對你才是這樣的想法,你一定會覺得很厭惡吧?即使知道我內心醜陋也沒有放棄我,我卻還是害怕得不敢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真的很對不起。
安佑溪站起來,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是時候做一個了結了,不管是他一直對不起的曲一辰,還是從來沒有觸摸到真相的安逸,他都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
“我出門一趟,純姐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你沒事就聽會歌看會書,我很快就回來的。”第二天早晨,安逸臨出門的時候十分不放心地對安佑溪囑咐。安佑溪笑著衝他點點頭,昨晚發生的事情,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會知道。
等安逸關門離開,他回了自己的房間裏,打開了安逸一直不讓他碰的電腦。
安逸從公司得到了曲一辰的住址,從車庫裏提了車,準備親自去找曲一辰一趟。不論是道歉也好,還是和曲一辰低聲下氣地求饒,不管怎麼樣,他總會找到辦法,讓環宇結束對金星的封殺。
安逸從小過得順風順水,從來沒吃過什麼苦頭,也沒遭受過什麼挫折,讓他做出這樣做小伏低的決定,也隻有是為了安佑溪了。
他出生在一個大家族,家裏人情冷漠,隻有安佑溪和他從小玩到大。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對他而言,安佑溪也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弟弟和家人,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要保全住安佑溪。
拿著公司給的通行證,安逸順利地趕到了曲一辰家,公寓門口,他卻躊躇了好久,不知道見到曲一辰之後,開口的第一句應該說些什麼。
房門在沒有按鈴的情況下從裏邊被打開,安逸愣了愣,正對上走出來的曲一辰和楚越。
“安逸?”楚越微微皺眉,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曲一辰臉上有些焦急,沒有多問就撲過來問:“佑溪呢?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安逸心頭一跳,不安像是黑影一樣籠罩住他:“什麼情況怎麼了?你在說什麼?”
曲一辰聽到他的話,沉默了下來。
安逸卻急了:“你快說啊!”
楚越拍開安逸抓在曲一辰身上的手:“剛剛出的新聞,安佑溪墜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