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還沒到5點鍾,小沫就醒了,到底還是發燒不嚴重,頭居然沒怎麼疼。
奇怪,他居然又是一夜沒關燈。
難道他知道她開始怕黑了麼?
雖然窗戶擋著厚厚的窗簾,可是她知道,這會兒天肯定已經亮了。
與其在這聽雪姨母女說三道四,與其在這看他冷若冰霜,不如一個人回家,爸爸不在了,可是還有貓,不管怎麼說,咪咪是不會讓她看臉色的,也不會衝著她翻白眼,想到這,小沫輕輕下了床。
看了看沙發上睡得正酣的左一陽,小沫拿好自已的東西躡手躡腳的開了門。
大廳裏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也是,太早了,大家夥還都在睡覺呢。
出了大門,小沫看見除了通向左家公路的大道外,側門那邊還有條小道,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那會不會是可以通向市內的捷徑呢,想到這,她踩著清晨的薄霧,順著小路開始往前走。
不到一米寬的小路兩側起初隻是一拃多高的萋萋綠草,大約走了10多分鍾的樣子,一側綠草由大片大片的鬱金香所代替,黃的,白的,紫的,紅的,一排排一行行,離遠看就像色彩均勻的長絲巾鋪在那裏,簡潔明快又不失喜悅。
又走了不太遠,小路另一側開始出現大片大片的葡萄架,飽滿結實的青綠色葡萄串掛滿藤架,陽光透過層層葉子,斑駁的落在掛著白霜的青葡萄上,生機一片。
一心想回家的小沫哪裏有心思看鬱金香,哪裏有心思瞅那些青澀的葡萄,一直在小路上走了20多分鍾,才穿過那片葡萄園,可前邊並不是她想象的通往市內的公路而是一個很大的跑馬場。
讓小沫沒想到的是,這麼早居然有人在那騎馬。
雖然陽光還沒到很些刺眼的時侯,可是她仍看不清馬上的人是男是女,最主要是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已在想辦法溜出去,索性貓下腰快步往前走,在快要穿過跑馬場時,她才發現前邊還不是她想要的公路,而是一大片蘋果園。
天啊,看來自已想錯了,這條小路好像隻通往左家莊園的內部,而並不是什麼可以逃跑的捷徑。
就在她站在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前走的時侯,後邊響起了不急不徐的馬蹄聲。
小沫回頭一看,馬其實已離她不遠了。
她把手做成篷,擋住陽光,看清了馬上人男人---英俊高大的左雲風。
這個一向愛色的男人今天居然沒穿得大紅大綠的,也不是騎馬服,簡單的黑色條紋T恤,配黑色長褲,看起來居然有點像個紳士。
“這麼早,你怎麼會跑這來了?”他跳下馬來到她的近前,神情裏好像有一抹驚喜。
“我,我.....”早上還沒來得及洗臉的小沫攏了下頭發,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了。
“其實這裏蛇挺多的。”左雲風看了看四周好像挺緊張的說。
小沫則馬上害怕的抬腳四望。
“哈哈哈哈,逗你玩呢。”
“既然來到這了,走吧,我帶你騎馬去。”他把手伸出來去拉小沫。
“不,不,我不想騎馬。”小沫往後退了退直接拒絕。
“可是這條道並不通往你想去的地方啊,再往前走還有荷花池,還有桃園,桔園,酒窖,但就是沒有通往市內的出口。”看樣子他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
小沫明顯失望了,她皺了下眉旋即低下頭,沉默著用一隻腳在那來回蹭地卻並不說話。
“走吧,我送你回去吧,當然,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帶你一直走到這條道的盡頭。”他一邊說一邊眯起一隻眼睛像射擊瞄準一樣指了指前邊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