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號,學校開學,小沫到了上班的日子。
明媚的陽光早早就潑灑進來,帶著鳥鳴帶著花香帶著一切美好祝福。
昨天特意發好的木耳,為的就是給母親做木耳雞肉粥,看得出來,媽媽喜歡吃她做的東西。
能為自已愛的做東西吃,其實是一種享受。這一點在小沫爸爸沒離開之前她並沒感受到。
帶著木耳雞絲粥到醫院時,詩琪卻並沒像事先說好的那樣守在母親那。
“媽,我今天就開始上班了,不能總在這陪你了,要是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病床上的女人一邊吃飯一邊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看小沫。
那眼神裏有愛憐,有不舍,似還有些慚愧與歉意。
好半天,她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卻一個字也沒說。
小沫在病房呆了半個小時多一點,一直到自已離開,詩琪也沒出現,本來她想給她打電話,但是母親說今天沒有透析也沒有針,誰也不用在這陪著她,也就作罷了。
隻是小沫不明白,詩琪明明知道母親可能時日不多了為什麼還不在這守著呢?她真的那麼忙麼?
坐公交車奔學校去時,左雲風來電話了“小沫,今天開學了是不是?”
“嗯,是。”
“我沒什麼事,就是看看你是不是還在睡懶覺。”
小沫笑了笑,沒回話。
“對了,5號的晚會你負責鋼琴曲,'奉獻'可以麼?”
“嗯嗯,可以。”
“好的,祝你上班愉快。“左雲風總是這樣,有事沒事都愛給她打個電話騷擾一下。
這會兒掛了電話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快步來到二樓敲了敲左一陽的門。
“進!”
左雲風進來時正在看報紙的左一陽頭都沒抬,隻是輕輕問了聲“什麼事?”
“哥,我想跟你談下小沫。”他把雙手插在褲袋裏靠在窗台上對著左一陽說。
“唔,你說。”仍是沒抬眼。
“那天她被趕走了,你的那樣的態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放棄她了?”
左一陽聽到這終於放下手裏的報紙抬起眼,麵無表情的打量了一下左雲風。
“什麼意思?”他把兩手交叉著抱在胸前又往後坐了坐等他解釋。
“慈善晚會我請她來表演了。”
“然後呢?”
“然後就是如果你放棄她了,我會努力的。”
聽到這裏,左一陽淩厲的目光狠狠盯了他一眼“天下女人多得是,為什麼一定是她?”聲音也冷得像冰淩。
在他的潛意識裏,我左一陽放棄的,別人可以要,但是你左雲風不可以!
“為什麼不能是她?”左雲風馬上不甘示弱的問。
兩個人四目一對,激起無數決絕的火花。
“你們不合適。”他把目光重新垂下來,落到報紙上。
“合適不合適我自已知道,我今天上來隻是告訴你一聲,是你把她趕出去的,從此以後,小沫由我來守護。”
他把兩手從褲袋裏拿出來,走到左一陽跟前低著頭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別說我不同意,父親他更不會同意。”左一陽站起來踱到窗台前搬出老爺子來壓他。
“我自已的事不需要別人同意。”聲音幹脆而決絕。
這話的意思想來他左一陽是明白的,我的事不需要父親同意,當然也不需要你的同意,至多,我也就是上來告訴你一聲自已的想法與決定罷了。
左一陽緊抿著嘴不再說話了,心裏的矛盾卻如被投了石子的湖麵,那此曾經的過往就像漣漪一樣一圈兒一圈的漾開,攪得他心煩意亂。
“你的訂婚戒指都摘掉了,那麼接下來看我的吧。”臨出門時左雲風扔給他這一句。
左一陽看了看自已的手指,深邃的眸子裏茫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