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心如腰被秦皓摟著,以她平時對男人的不加顏色,有些反感抵觸情緒,此時卻沒有推開,心中不知不覺,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好奇,所以才會這麼問。
剛才落崖的時候,她心中還在不斷誹謗著秦皓是無賴男,如果不是跟他賽車,不被他吻,自己就不會這樣心不在焉,氣憤壓過理智,摔落懸崖了。
但是就在秦皓也跳下來救她的那一刻,忽然間,怨氣就被抵消了許多,畢竟找他賽車也是自己的主意,那吻也是對方贏的賭注,並沒有多可惡。
在這個世上,物欲橫流,信仰流失,親情冷淡,世態炎涼,有誰能不顧一起跳下崖來救一個陌生人?即便是女人的丈夫,能做到嗎?
所以這一刻,虞心如心中喜惡感在轉變,突然發覺秦皓不是那麼麵目可憎了。
秦皓看著麵前絕豔美女,雖然一身現代裝束,但給他的感覺卻如同從古代時空穿越過來的女子,柔和的月光灑在她的臉頰,清澈的眸子是那樣的閃亮,一塵不染,微微一笑:“因為,因為你的嘴太甜了,所以我一時衝動,就跳下來了……”
“胡扯!”虞心如的臉頰莫名地一紅,心如小鹿狂跳了幾下,把頭轉向一旁,避過對方灼熱的眼神,故作雲淡風輕地說:“別說的那麼俗氣,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男人!”
“哪種男人?”秦皓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我因為工作關係,見過不少男人了,官員富商,宅男文人,三教九流,許多男人見到我,能在兩分鍾內回過神,就算定力不錯了,事後還有裝作若無其事地偷偷地窺視,男人本色嘛,你見到我的那一瞬間,略微詫異之後,就沒有多著迷地看,保持著冷靜,說明你的定力很好,所以我才敢跟你比賽在這個荒郊野外。”
虞心如眸光一下子盯住秦皓,繼續說道:“另外,在剛才山頂上,你沒有繼續用強,隻是取回提前說好的賭注,可見你的信用還是很好的,畢竟那種環境,就是你心生歹意,我也鬥不過你!”
經過生死的考驗,冷靜過後的虞心如,冰雪聰慧,一下子想通了許多道理,愈發覺得身邊的這個男人,渾身帶著一股神秘感。
“嗬嗬,我怎麼感覺你在利誘我,給我心理提示,走向犯罪之路?”秦皓笑了笑。
兩人站在一顆三米長的小樹中間,加起來二百多斤的重量,使得橫長的小樹都有些向下傾斜,夜風吹過山崖,樹枝在搖晃,弄不好就會掉下去。
虞心如叫了一聲,緊緊摟住了秦皓的腰,輕嗔道:“你不用妄自菲薄、給自己潑墨了,我心中知道你的品質就行,至少,我現在很信任你,隻是我們該如何脫身呢?”
“你帶手機了嗎?”
“落在車上了,你的呢?”虞心如問。
秦皓苦笑一聲:“我也是!”
虞心如有些淒苦地說:“那我們無法求援了,唉,沒有人知道咱們落下了山崖,隻能坐以待斃了。”
秦皓搖頭說:“那也不一定,任何時候,不要太悲觀了!人最可怕的,就是失去對生的渴望,意誌消沉,潛能就不會被挖掘,離死真的就不遠了。”
他抬起頭,仔細觀察山崖的地貌和外形,眉頭越皺越緊,四周光禿,有一些灌叢和砂石,但沒有較大的岩石可以借力,距離上麵和崖底都有很大的距離,如果是他自己,說不定還有點可能,現在要背負一個人上去,就有些困難了。
秦皓歎道:“隻能等天亮了,現在夜太黑,看不清崖壁的地貌,冒然攀沿,隻會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