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功夫雖然步入化勁,但是黑燈瞎火,赤手空拳跟這些手持鋒利長刀的亡命之徒打鬥,有些吃虧,難免不刮刮碰碰,犯不著以身涉險,抬頭一瞧,看到居民樓二樓窗戶的高度,有晾衣服的竹竿,急中生智,一磴牆壁,躍身一探,抓住了竹竿落在地麵。
竹竿有兩米多,尾粗頭細,像一根長槍一般,秦皓左右一抖,感覺還比較順手,沉腰立馬,站出一個馬步來,仿佛征戰沙場的大將,要騎馬提槍,衝鋒陷陣。
秦皓以竹竿當槍,手臂抖動,施展形意拳中的槍術,槍影翻飛,如毒龍吐芯,啪的一點,最先衝過來的那個黑衣男子,一個愣神不注意,竹竿頭就穿過他的防禦門戶,點在他的喉嚨上。
“啪!”
這時吼骨破裂聲響起,疾衝在前的男子應聲倒地,顯然活不成了。
殺人如麻,秦皓把這裏當成了古戰場,生死攸關,沒有仁慈,否則就是自己被圍困,有可能受傷。
“唰唰唰——”
秦皓抖著竹竿連點,三米的距離,攻勢如雨點,十幾個呼吸,又有三人被點碎了喉嚨,倒在血泊中。
裏麵的女子,似乎感受到有人來救她,以為自己的同夥到來,也拚出最後的力氣,凶悍之氣淩冽,出手狠辣,朝著秦皓這邊殺來,要突出重圍,與施救者彙合,那麼她就有了一線生機。
秦皓出手淩厲,讓這些人多少有些忌憚,不過稍微停滯,仍不顧一切往前衝,讓秦皓一陣無語,這根本不是一般街頭的小混混,而是有特殊訓練,經曆過生死拚殺活下來的人,根本不畏懼死亡和受傷,骨子裏透著凶狠之氣,如野獸一般。
這些人,即使不如正規軍人訓練有素,但是也相差無幾了,最重要的是,同樣殺人如麻,沒有任何同情心,就不會手軟畏懼。
秦皓本就是頂級殺手,鮮血飛濺,臉色仍不見任何波動,挑動著竹竿,專門紮向人體脆弱的地方,喉嚨、眼珠、太陽穴,隻要紮中下去,絕對讓一人喪失抵抗力。
不過解決了六七人之後,又有七八人,一股腦衝過來,利用巷子窄,長兵器無法揮舞開的地理優勢,靠近秦皓的身邊,揮刀就砍。
“哢嚓——”
竹竿被砍斷三節,秦皓兩手持著斷杆頭,踩著八卦趟泥步,騰挪遊走,避開刀鋒,找準機會照著對方的麵部就是狠狠一下,血肉模糊,腿法也不閑著,踹斷了幾人的小腿骨,踢飛兩個撞在牆壁上,昏死過去。
一股狠勁,殺氣翻騰而出,閉住全身的毛孔,內勁流動,就像一個炸毛的野獸,與敵人搏殺。
五六分鍾過後,十五六個黑衣馬仔都被秦皓打倒在地,非死即傷,剩下的幾人,終於露出畏懼的神色,後退幾步,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就跑,從巷子的另一頭逃走了。
那女子身心終於撐不住了,一口氣泄了,渾身濕透,體力嚴重透支,頓時昏迷過去,連一句謝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秦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露出為難之色,把她送哪去?
如今不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顯然不適合讓錦衣門的弟子插手這件事,萬一她得罪的是隱門勢力,會使錦衣門陷入一種爭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