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說些什麼,跑在前麵的小竹馬突然放開她的手,抓住衝上來的某位保安就來了個標準的過肩摔。
莫忘:“……”喂,他怎麼也開始了啊?
不、不過,既然如此的話,就讓她舍命陪君子啊!
如此想著的女孩左右看了眼後,毫不猶豫地跑到了某個足有七八米長的長桌邊,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隻用單手就將其穩穩地抬了起來,而後回轉過身,在大喊了聲“讓開”後,輕輕鬆鬆地就如同投擲標槍般將其砸了出去。
在場的小夥伴們幾乎都驚呆了。
在他們呆傻的目光中,那長桌狠狠地砸中了被閉緊的大門,“轟!”的一聲巨響後,後者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
女孩單手插腰,拎包的左手霸氣側漏地平指:“誰再敢攔,它就是下場!”
保安們:“……”媽媽,哪裏來的女金剛啊?!工資固然重要,小命更重要好麼?!
“唰唰唰”地散開!
石詠哲:“……”小青梅你這麼勇猛真的沒問題啊?他低頭看著剛才被自己摔趴的五六個成年男子,徹底死了“炫耀”的心理,這成績還真是不夠看的,完完全全地被·打·敗·了!
還沒等他囧過神,女孩已經主動跑過去抓住他的手腕:“我們走!”
情形瞬間掉了個。
眼看著兩人的背影成功地消失,被狠狠震撼了一把的人們才逐漸回過神來,不少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她)剛才看到了神馬?那不是在做夢吧?不對,大家不會一起和自己做夢啊!雖然經常聽說現在的女性已經成功進化成為了女漢子,但也不至於強悍到那個地步吧?再這樣下去男性隻能同性相愛了啊!QAQ
“喲,臭小子做的不錯。”某位拄著拐杖的老人突然開口說。
“那女孩子真夠味道!”站在他身邊的另一位持著手杖的老人也豎起了拇指。
二人對視一眼,突然同時發出了一聲“哼”,別過頭表示誰也不樂意搭理誰。
認識他們的人瞬間心裏打起了鼓,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不是……那兩位嗎?什麼時候跑到這裏來的?
“您們二位怎麼會來?”作為今天的主人,穆子瑜的祖母親自走過來與兩人寒暄。
“陪我孫子來的。”
“陪我外孫來的。”
“不許學我說話!”X2。
對視,瞪。
穆家祖母心中瞬間活泛開了,雖然大家都知道有那麼一個人,但卻從未真正地見過,這是他們兩家在釋放某種信號嗎?雖然心中如此想,她卻笑著開口:“小少爺在……?”
“剛才不是跑出去了嗎?”
“還拉著個小女娃兒。”
“我家孩子砸壞了你家東西?一共多少你算個賬,待會我讓人來賠償。”
“錢我來付才對。”
“老不羞,那是我孫子!”
“老不要倆,那是我大外孫!”
兩個人再次瞪上了。
穆家奶奶:“……那……那位女孩?”
“我孫媳婦!”
“我外孫媳婦!”
“……”
“都說了別學我說話!”兩人終於忍無可忍,一人舉起拐杖一人舉起手杖,“兵器”就那麼狠狠地撞在一起,看起來哪裏有半分衰老的樣子。
在場其餘人瞬間汗流浹背:他們這算是隨身攜帶危險武器嗎?
與此同時,人們心中不由又想,既然兩位老爺子如此高調地放話,那女孩的家境哪怕真的隻是普通,有這麼兩座靠山,那也一般不到哪裏去。
“你!”石家爺爺突然一手指向穆子玨,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戳,“就是你冤枉我家孫媳婦偷東西?”
穆子玨狂抽嘴角:“……沒、沒有。”
“現在的年輕人啊,說過的話跟放……咳!轉眼就忘,這習慣可不好。”石家外公舉起手杖衝著少年指指點點,冷哼出聲,“偷東西?有我們在,她有那個必要嗎?”
“……”
“我有事要報告!”一位身著調酒師服的長發青年突然高舉起手。
石家爺爺眯了眯眼眸:“你是我孫媳婦的表哥吧?要說什麼?”
“其實我看到東西是誰偷的了!”
“誰?”
“他!”手指向穆子玨,緊接著又轉向羅雨霖,“和她!”
“你你你你胡說!”
“胡說八道!”
被指著的兩人同時做出了回應,從強烈程度就可以看出心虛多少。
“是不是胡說,聽了才知道。”石家外公衝格瑞斯一點頭,“接著說。”
格瑞斯也不含糊,“睜眼說瞎話”的技能從他天天“誣陷”艾斯特起就已經點滿了:“簡單來說,我看到這位女性偷了東西,而後又偷偷摸摸地塞給了男性,所以,東西應該在後者身上!”
“哦?”
“你含血噴人!”穆子玨一口血,這和他有毛關係?!
“是不是,當場搜身不就清楚了嗎?”格瑞斯挑起眉,眼神瞥向一旁的穆子瑜,“我們家陛……表妹都可以被搜身,他憑什麼不可以?”
穆子玨:“……”壓根沒搜成好嗎?
雖然是自家人正在丟人,穆子瑜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快意,他很幹脆地點頭:“我沒意見。”他想就算是奶奶,也絕對不會反對,實力相差太大了,完全湧不起反抗的念頭——就和之前的他一樣。
這群人也終於品嚐到與他相同的痛楚了嗎?
真是報應。
“子玨。”
“奶奶!”
“子玨,聽你奶奶的話。”
“爸……”
穆子玨將視線投向自己的母親,卻隻得到一個“無能為力”的回應,他鼓了鼓臉,心有不滿卻又無可奈何,於是幹脆狠狠脫下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往地上那麼一砸:“我是無辜的,你們隨便搜好了!我看誰……”話音如同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鴨般戛然而止。
原因無它,一串折射著美麗光澤的手鏈從他的西裝口袋中露了出來。
“無辜啊。”石家爺爺意味深長地一搖頭。
石家外公默契地應和:“那肯定是我老眼昏花了。”
完成了“完美二補刀”的兩人再次一對瞪,卻又知道現在不是互毆的時候,默默地在心中念叨“我麵前就是個P,雖然臭但忽視就好”,而後忍下了。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穆子玨連連後退,結果不小心踩到了之前被丟下又被人踩過的水果,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褲子瞬間就潮了,看起來那叫一個狼狽。思考了片刻後,他反應了過來,伸出手怒氣衝衝地朝格瑞斯一指,“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你故意把東西放到我口袋裏,然後誣陷我!”
早有準備的青年輕巧地一攤手:“我可一直在角落裏調酒,在場不少人都可以證明吧?”
“是,我可以證明。”
“我也是。”
“不是你,就是他們!”少年的手緩緩指過艾斯特、瑪爾德和陸明睿,“肯定是他們做的!”
瑪爾德沒有搭理他,隻自顧自地演奏著音樂,隻是這次的曲調多少有些悲戚,和某人此刻的情形很搭調。
“我記得他一直在演奏啊。”
“對,是這樣。”
陸明睿一攤手:“對於不太好聞的東西,我一直是敬而遠之的。”
“你!”穆子玨怒,但也明白,對方說的是實話,這一晚上他壓根沒接近過自己,那麼……
他的視線落到艾斯特的身上。
高大的短發青年英俊的臉孔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淡定無比地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一旁的桌上,兩物接觸時發出的輕響讓少年的身形猛地一顫,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做什麼?”,前者卻沒搭理他,聲音清冷地說:“我也沒有接近過他,如果不信,可以看檢測錄像。”
“……”
與此同時,站在人群中的艾米亞輕嗤了一聲,明明做了“好事”卻不為人知的感覺可真是寂寞啊寂寞。
哎哎,可惜陛下沒辦法看到,如果早一點“發動”就好了,哼,被可惡的小子攪了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