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於連加了一個星期的班, 累得夠嗆, 周六睡了一早上, 林逾靜知道她累, 也沒喊她起床, 熬了雞湯給她喝。
中午吃飯時, 趙舒於聞著麵前的雞湯, 食指大動,稱林逾靜熬雞湯的水平絕對在趙啟山之上,趙啟山聽了便笑, 說:“你媽那是懶得下廚,真做起菜來,那水平絕對在我之上。”
林逾靜也不理趙啟山的恭維, 問趙舒於:“下午跟小秦約好了?”
“約好了。”趙舒於喝了口雞湯, 說:“他兩點鍾來接我。”
林逾靜心切,又問道:“你今天跟他去見他媽媽, 禮物準備好了沒?”
趙舒於邊夾菜邊回:“他沒讓我準備。”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林逾靜皺著眉, “他不讓你準備, 你就真不準備了?人小秦每次過來, 可都是帶著東西過來的。”
趙舒於存心逗她, 說:“哪能跟他比啊, 他是土豪,我是無產階級。”
趙啟山笑:“你說你這孩子,膽子越來越大了, 還學會跟你媽開起玩笑來了。”
“她現在有人撐腰了。”林逾靜說, 也笑了笑,又看向趙舒於,說:“跟你認真說,不能空手去,這是教養問題,知不知道?”
“知道了。”趙舒於說,“禮物秦肆提前買好了,讓我送。”
“買好了就行。”林逾靜說,又囑咐趙舒於,“這是你們現在準備結婚了,你用小秦的錢用就用了,這要是換一種情況,就不能不清不楚地花別人的錢了,知道麼?”
“好了,女兒都多大了,這點道理還能不懂?”趙啟山說,又看向趙舒於,“你媽這是語文老師當久了,回到家一時沒變過來角色。”
林逾靜抬起眼皮子看他:“你見過哪個語文老師教學生這些的?”
趙啟山被一堵,悻悻不再多言。
秦肆下午過來接趙舒於,開車往陳有全家去的路上,趙舒於想到陳景則,開口問秦肆:“以後要是因為你媽媽,我再跟陳景則見麵,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哦?”
秦肆沒正麵回答,隻說:“他一年回不了幾次國,你們應該很難有機會見麵。”
趙舒於點點頭,沒再說話。
秦肆想了想,又說道:“其實戀人分手後,最好還是不要見麵得好。你認為呢?”
趙舒於“哦”了聲,說:“看來你很介意。”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這麼說。”秦肆試圖投機取巧,說:“我絕對尊重你的想法和選擇,隻是告訴你我的建議而已,是否予以采納還要看你的決定。”
見他學乖不少,趙舒於不自覺笑起來,說:“你的建議是讓我以後都不要跟陳景則見麵?”
秦肆倒老實:“也可以這麼說。”
趙舒於但笑不語,秦肆久未聽到她說話,又開口問道:“所以你的決定是?”
趙舒於今天心情不錯:“未免尷尬,能不見就不見。”
秦肆嘴角翹起。
到了陳有全家樓下,趙舒於解安全帶時忽而想到一個問題,頓住沒下車,秦肆便也跟著坐在原處沒動,問她:“怎麼了?”
趙舒於看向他,說:“要不要跟你媽媽說我跟陳景則談過的事?說了她會不會介意?”
“不用說,提起來就說你跟陳景則是高中同學,認識但不熟。”秦肆說得雲淡風輕,“畢竟你跟他談了就跟沒談一樣。”
他說完下了車,趙舒於也跟著他下來,說:“我怎麼就談了跟沒談一樣? ”
秦肆自然地牽住她手,不以為意,說:“小學生式戀愛,沒什麼好說的。”
“我跟他談的時候都大學了。”趙舒於反駁。
秦肆笑笑:“大學又怎麼了?還不是跟小學生一樣玩柏拉圖。”
趙舒於還欲手滑,秦肆先她一步又開了口,說:“你確定真要在你未來老公麵前談你初戀?”
趙舒於被一堵,沒了話說。
秦肆帶著她進了電梯,按下樓層後又摸了下趙舒於的臉,說:“我真吃起醋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趙舒於笑起來:“是不是連自己都打?”
“那倒不會。”秦肆手指始終在她臉上摩`挲,說:“要打也是打情敵。”
趙舒於臉頰被他弄得有些癢,擋開他手:“你不弄我,你難過是不是?”
“反正不舒服 。”秦肆挑著笑,又摸了下她臉頰。問她:“你查過沒有?”
“查什麼?”趙舒於一頭霧水。
秦肆說:“查有沒有懷孕。”
趙舒於說:“這才七天,再過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