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家走出來的時候,張雨天明顯輕鬆了很多,徐厚坤算得上言出必行,答應雨天弄找地皮的事,很快就搞定了,是在益州一處荒地上,不要出一分錢。還說如果建設資金少了,他可以讚助,不過想想人家幫的忙已經夠大了,雨天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人。
“是不是該請我吃飯呀?”子涵調皮地在旁邊說道。
“可以可以,真是太感謝你了。”張雨天趕緊說道,“吃什麼隨便挑!”
“一點都不好玩!這麼隨便就答應了!那——香格——”
雨天臉馬上就暗了下來,開玩笑,香格裏拉,那是人吃的麼?一頓飯聽說至少幾萬塊。
“哈哈,看你緊張得,沒一點風度!香格裏拉旁邊的百味素食館吧。”
張雨天不好意思地笑笑,點頭答應了。
張伯送他們出來,也哈哈大笑,“你們啊!家裏做了這麼多好吃的不吃,也不陪陪老爺。敢情還是約會重要啊。
“是吃飯!”兩個人異口同聲抗議。
“好,好,是吃飯,吃飯,哈哈。”張伯打著哈哈,“對了,小天,大家也不是外人,你就實話實說吧,你是哪個門派的?”
“我——”雨天不知其中輕重,不敢多說,“什麼門派啊?”
“哈哈,張伯,你說雨天啊?他是益安派的。”子涵補充道,隨後笑得直不起腰。
益安派?張伯一頭霧水,“這什麼門派?”
“益安孤兒院啊!”子涵猛地一笑,張伯也才想起,他們在說孤兒院拆遷的事,這死丫頭!
“我看你練的好你是道家的心法吧?你小小年紀內勁充盈,這可不是一般自己練練能練出來的,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哪個古武門派的弟子?”
“什麼?張伯?不是吧,我看雨天最多也就比我能打一點吧?”
雨天訕訕地笑笑,胡亂編了一通,“我在孤兒院後山,不小心找到了一本殘缺的道家功法,自己有事沒事就練著玩了。”
“這樣啊——”張伯有些失望,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小天的敷衍,“我們到後麵演武場玩玩吧。“說完,不管兩人是否同意,帶著就往演武場方向走去。
雨天無奈地看了看子涵,隻得跟上。
子涵低聲道,“張伯可是武癡,不過可惜不是張家正式宗室,無法學到最頂級的功夫,而徐家功夫不傳外姓人,不然——”
張伯已經大開步往前走了,兩個人在後麵邊嘀咕,“那張伯練的是哪家的?”
原來,張伯沉醉武術,一生未娶,投奔各個門派,倒也學了不少功夫,武林新季榜曾經排到了前20,但苦於武林門戶森嚴,他始終沒法得到真傳。因為徐家對他有恩,他也厭倦了武林紛爭,於是到徐家做了管家。
演武場很空曠,四周圍著青石圍牆,隔三五米便有一處小亭子的空地,遠處還有一片荷花池,荷葉剛剛吐綠,在清風裏隨水波搖動。池子中央也有處亭子,但沒有路通向上麵。
剛到演武場,張伯身形一轉,就到了場中央,“今天咱們爺倆交流交流吧。”說完,還不失時機爽朗一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啊!”
隻見張伯由慢而快,起勢緩而有勁,左右飄忽,拳腳行至力道處,陣陣破空之音頻傳,好不威猛!
“好!”雨天和子涵忍不住鼓掌叫好。張伯一轉身,青蜓點水,在荷葉了兩三下,居然淩空飛到了荷花池中的亭子裏,最後幾招翻騰挪移,轉身收功。
“輪到你了。”雨天幾乎都看傻了,張伯一收功,閃回了場邊。
見實在瞞不過去,雨天告訴他們,自己修煉的是心法,隻是提升五官的感官,其它招式方麵都不會。
張伯若有所思道,“那估計你得到的隻是心法,按理說,心法初級階段是聚氣煉體,就是你說的五感靈敏,到了中級,就是煉氣還神,可以聚氣外發,而到了更高層次,可以聚氣為丹,那就很厲害了,更有上古的仙人,就是修煉者修到一定境界後白日飛升的。”
原來,在現代熱武器出現之前的冷冰器時代,各種武林傳說,其實真實存在,隻不過因為現代社會,對武術的依賴性大減,法製社會也不提倡個人私自解決恩怨,所以武術式微,絕大部分都已經演化成觀賞或者強身健體。但還是有大量武術門派和世家,薪火相傳,不願放棄。
目前,江湖上有四大門派,南有龍虎門,北有少林寺,西有昆侖派,東有七絕島,還有徐、楊、張三大黃金家族,及其他零散組織和門派。這些門派或家族,構成了現代武林的基本架構,除了少林、昆侖有部分已經世俗化,龍虎門和七絕島,尤其七絕島,很少為世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