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被索明德的人帶去緬甸那次,我帶雅岜趕過去的時候安排葉覃到水晶宮清場。”
就那次柴露中槍了,範慶岩卻安然逃脫。
“葉覃做事我了解,她向來狠,很少給對方留活口,可那次卻讓範慶岩跑了,而且當時整個雲南地界都是九戎台的人,範慶岩怎麼可能一路逃開這些關卡而去雲淩找杜虹幫忙?”
“所以唯一的解釋,隻能是葉覃故意給他留了活路。”
關略冷笑,不再言語,隻是低下一點頭去,留給唐驚程一個有些落漠的側臉。
這個男人啊,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唐驚程挪過去將他的手握緊:“難怪柴露斷氣的時候跟我說,讓我要小心葉覃。”
大概她當時也是為了給範慶岩續命,那個傻女人啊,為範慶岩擋了一槍,頂著最後一口氣都沒能告訴關略真相。
“那時候她大概已經私下裏和葉覃達成交易,葉覃放範慶岩離開雲南,而她就帶著真相那麼不明不白地死去。”
唐驚程想到柴露臨終前的模樣就不免有些難受。
大概女人在愛情裏都是盲目的,都是癡傻的,就像柴露這樣,就像葉覃這樣。
“那你呢?”
“我什麼?”
“去年你在水晶宮‘第一次’見我,有沒有懷疑?”
怎麼可能沒有?
每次關略想起那晚還是覺得有些渾渾噩噩,自己明明已經悼念了三年的女人突然又鮮活地站在自己麵前,麵容相似,可到底又覺得哪裏不一樣。
可能是她當時穿了籠基,也可能是她居然會跳緬甸舞,反正就覺得應該不是他要的那個姑娘!
“說啊,到底有沒有懷疑?”唐驚程催,關略唇角劃起弧度,“你把那晚跳的舞再跳一遍我就告訴你!”
“滾!”
唐驚程甩開關略。
關略歪著身子一下靠到床頭上,笑容盈盈,嗓音卻突然變得有些暗淡。
“有吧,當時肯定懷疑過,畢竟長得這麼像,所以事後我就讓人去把你的背景仔細查了一遍。”
“結果什麼破綻都沒查出來對嗎?”
“……”
“哈哈……這也全是蘇訣的功勞,他替我重新按了一個身份,但沈春光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也確實是緬甸籍的雲南人,隻是兩年前她在緬甸因為傳染病去世了,蘇訣便把她的檔案全都換到了我身上,包括學曆,工作和家裏的父母背景。”
為此蘇訣也算狠下了一番功夫,從麵容到身份,幾乎給了唐驚程一個鳳凰旎槃。
“所以蘇訣是那個讓我重生的人!”
唐驚程會永遠記住蘇訣這份情,沉重的,茂盛的,讓她九死一生卻還能從頭開始的人。
“你以後也不準再吃蘇訣的醋,如果這世上我還能有個親人,那個人隻能是蘇訣!”
關略立馬冷光一掃。
“那我算什麼?”
“野男人!”當初她跟關略剛認識的時候就這麼叫過他。
關略卻一把拎起唐驚程的左手:“野男人?那這上麵戴的是什麼?還有你肚子裏懷的是什麼?”
唐驚程:“……”
看來這男人果然是小氣,一點便宜都不能讓人占去。
“行行行,你不是野男人,但以後我若和蘇訣交往,拜托那些無聊的醋你別吃。”
“……”
“就是為了怕你吃醋,最近蘇梵發生這麼多事我都一直沒去找過蘇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