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泛舟 接受訓練(1 / 2)

西施問完了鄭旦,又輪到鄭旦問西施近況。西施告訴鄭旦,自己還是老樣子。自從年前爹爹去世後,自己就一個人生活。但她隻字未提範蠡。西施和鄭旦正聊得興致勃勃之際,一個小丫鬟過來喚二人去園子裏集合。二人便匆忙整理了下衣裙,出了房門,和其他美人一起來到後園。

女孩們已經不是什麼也不懂,她們好歹已經學會了一樣,那就是自動按個頭排隊,迅速排成兩列。

待女孩們站好,很快有管事的引了幾個嬤嬤和幾位先生過來。管事的將老嬤嬤向女孩們一一引見了,女孩們這才知道,年輕一些的李大娘是教跳舞的,年老的那位姬大娘是教禮儀的,還有一位中年嬤嬤名喚十四娘的,聲音很好聽,是教大家唱歌的,那位顧先生是教大家彈琴的,孤竹先生是教大家舞劍的,還有一位封先生是教大家認字的。這些姑娘們,原本認字的最好,不認字的起碼也要認得幾個關鍵的字比如“吳國”和“越國”,最關鍵的是要認識自己的名字和夫差的名字,當然,夫差的名字是必須要會寫會念的。

文種辦事十分高效率,待認識了幾位“老師”,幾位女孩用過午餐後,稍事歇息後,便開始接受統一訓練。

課程很有規律,每一日學什麼都做了安排,生活起居也有嚴格限製,幾時起床洗漱,幾時上課幾時歇息,每天的時間都排的滿滿當當。

每個月隻有一天歇息時間,而且隻能在後園裏自由活動,沒有允許,誰也不準擅自離開,更不得與外界私通,違令者殺無赦。

姑娘們初時有些不安,各個心中惴惴,不知為何舞姬也要學習這麼多東西。唯有西施心如明鏡,但也不敢輕易點破。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反倒覺得外麵狼煙四起,諸侯混戰,獨獨此間安穩平靜,能在此處生活實在是莫大的福分。

鄭旦也曾於夜間就寢後,對西施發出過疑問。

西施隻道:“多學些東西有什麼不好。這些我都很喜歡學,你呢?”

鄭旦很快便被她轉移了注意力,便道:“我最喜歡學舞劍了。你呢?”

西施想了想,道:“我還是喜歡浣紗。”

鄭旦不由“哈哈”笑起來:“沒出息,到現在還隻記得浣紗,天生勞碌命。”

西施忙道:“噓,小點聲,現在是就寢時間,聲音太大引來當值嬤嬤就不好了。”

鄭旦忙壓低了嗓音,但說的話仍是不服氣:“怕什麼,有你呢。我發現那幾個嬤嬤、先生,和這府裏的下人,都對你十分客氣。”

“哪有?”西施心虛。心道,她早就懷疑過是範少同跟文種大夫說了實話,所以文種才命人對自己客客氣氣,後來在這裏待了一個月後,她終於在範少同口中確認了這件事。

鄭旦小聲道:“還不承認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學東西固然又用心,又快,但平心而論,你不是最快的。學舞劍不如我,學認字不如白秀兒,學彈琴不如洪鴛鴦,學規矩禮儀又比不上那原本出身大家後落難才來此處的莊寧。”

西施也十分鬱卒。她也不想這樣,雖然綜合起來看,她學東西是最快的,但是論單項,她沒有一樣是最快的。

鄭旦接著道:“那些嬤嬤和先生各個都很嚴厲,恨不能逼著我們三五天就學會所有東西似的。稍微慢一下,就要受罰。我因為一個劍招舞了三次沒有舞對就被罰打過手板,白秀兒也被教認字的先生罰過手板,洪鴛鴦和莊寧也俱都被罰過,唯獨你,我們到這裏都四個月了,你可曾受過罰?”

“我……我學的又快又認真,為何還要受罰?你學舞劍,大抵是一遍就舞過去,也就那一次,學了三次才過去,所以被罰。我隻是比你走運罷了,我雖然不及你,但是很多劍式舞個兩遍也會了,兩遍就學會,是不用受罰的。”

鄭旦想想也是,可還是有些不對。於是又問:“為何每月十五,我們休息的時候,文大夫都會將你叫去問話?”

如果不是每次都是大白天,每次最多不過半個時辰,西施又每次回來又都和去時一個樣子,大家一準往歪裏想。其實西施這半個時辰裏,多是在與範少同說話,最後再向文種簡單彙報下這批美人被“洗腦”的怎樣了,這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