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就知道穆臣所謂的送她回家,一定不是回她家,第二個休息日是好好睡了一覺,上白班的前一個晚上又被他折騰了一晚上。
最後早晨起床,兩個人纏纏綿綿又拖延了一會兒,隻能再次打車上班,坐在車上錢寶都還在打嗬欠。
等坐在休息區抽煙,眼睛都半閉著了,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姚姍姍坐在錢寶身邊,點燃煙,戳了戳她的肩頭,“昨晚偷牛去了?這麼困。”
“嗯,被人耕一晚上的田,可不得困。”錢寶臉上很無奈,打了個嗬欠,說的很隱晦。
姚姍姍卻瞬間聽明白,大笑起來,發覺其他人看過來,連忙捂了捂嘴,“你這日子過的可真滋潤啊。”
錢寶轉頭上下打量她一番,揚了揚下巴,“你不也很滋潤?紅光滿麵的,嫩草格外滋補吧?”
姚姍姍被她逗得笑彎了腰,擺了擺手,“你真的學壞了。”
“本來就壞,還需要學?”錢寶淡然回了一句,幫她拍了拍後背,一副無奈的口吻,“悠著點,別把孩子笑出來了。”
這話讓姚姍姍又想直起身體打她,又被莫名戳中笑點,差點被煙嗆著。
許陽青剛走到錢寶附近,躡手躡腳,準備嚇她,正好聽到這句話,震驚的看著姚姍姍,壓低聲音詢問:“珊姐你有了?”
姚姍姍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抑製笑意,瞪了許陽青一眼,又重重拍了拍錢寶的肩,“叫你胡說八道!”
錢寶一本正經的轉頭看許陽青,“遲早的事。”
“去,嚇我一跳。”許陽青知道姚姍姍沒有結婚,但並不清楚她有沒有男朋友,還以為剛才的消息是真的,的確有些吃驚。
“你啊,真的是。很欠揍啊。”姚姍姍拍了拍笑的差點岔氣的胸口,“過幾天要出去旅遊了。”
這話題轉的錢寶有些沒回過神,“才地震,還有餘震呢,還要出去旅遊?”
“對啊,現在四麵八方都在賑災,我們還要出去玩?”許陽青又吃驚了,雖說他們都習慣了時不時的餘震,可誰知道還有沒有地震。
“不去遠了。原本地震那幾天就準備出去玩,而且訂的就是禾川附近。”姚姍姍說完看錢寶和許陽青都一臉後怕的模樣,擺了擺手,“可我們命大啊。原本說好的賓館突然就房間不夠,人事部和後勤部協商考慮去其他地方,你們也知道,兩個部門協商那就是拖延,這麼協商來協商去的,就耽誤了。結果反而把咱們都給救了。”
錢寶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她知道最近禾川附近因為地震山體崩塌,死了不少人在路上,如果他們真的在那天出去玩,十之八九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種跟死神擦身而過的衝擊比經曆一場潛意識裏不可怕的地震還叫人震驚。
許陽青也是一臉太嚇人的表情,好半天才輕聲問:“那現在決定好了?”
“其實都知道現在不是旅遊的好時機,可地震那天,值班的同事在地震期間都沒有擅離職守,上麵覺得應該嘉獎一下。就說找個近一點的地方,玩個一兩天,不算旅遊裏麵,就當是放鬆一下心情。”
錢寶知道因為地震期間好幾個同事在接聽電話,堅持接完才跑出去躲避,狠是被表揚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