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言合上文件書,站起身走到她的麵前,盯著她那張明晃晃的笑臉,冷聲問:“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周纖纖懶散的靠在辦公桌的邊沿,盯著他冰冷的臉色,笑嘻嘻的問:“什麼什麼意思啊?”
秦子言的眸色驟然一寒,銳利的眸光如箭一般的朝著她射去。
然而周纖纖卻好似沒瞧見他眸中的寒意一般,依舊笑嘻嘻的問:“你指的是,我剛剛催你們結婚的事情吧?”
秦子言沒有說話,唯有那緊抿的唇線彰顯著他的怒氣。
周纖纖抿唇笑了笑,一副不正經的模樣說道:“你昨晚不是跟秦家所有人都說你喜歡的人是她麼,你爸讓你們結婚,你不也同意了麼,怎麼,五媽不過是推波助瀾的催了你們一把罷了,擺出這麼一副陰沉的臉色給五媽看做什麼?”
秦子言眸色陰沉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低吼:“我喜不喜歡她,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哎呀,我可不清楚,我又不是你。”周纖纖頓時輕笑了一聲,抬手搭在他的肩上,嘻嘻的笑道,“再說了,女人跟男人可不一樣,你們男人,嘴裏說喜歡誰不喜歡誰的,實際上可不是那麼一回事。可是女人就不一樣,女人喜歡誰那就是誰,從來都不會口是心非。”
秦子言諷刺的扯了扯唇,自古以來,都說女人愛口是心非才是。可話到了這個女人的嘴裏,卻全都顛倒過來了。
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周纖纖轉而勾著他的脖子,輕笑道:“子言,你昨晚明明說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就是她,五媽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可看著你這副好像別人欠了你幾千萬的陰沉表情,難不成五媽還好心辦了壞事?”
秦子言厭惡的推開她,表情淡漠的道:“以後,我的事情你少管。”
周纖纖笑盈盈的盯著他:“瞧你這話說得,可真見外了,我是你五媽,你的事情我當然要管,更何況還是這種終生大事。”
秦子言狠狠的皺眉,對這個女人似乎真的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盯著她那張刺眼的笑臉,冷冷的低吼:“給我滾出去。”
周纖纖好笑的盯著他沉怒的臉色,一本正經的說道:“子言,說真的,你的脾氣還得改改,五媽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你對五媽這麼凶可是不行滴哦。”
秦子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坐回位子上懶得理她。
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就是這樣,你越是跟她較勁,她便越是來了精神。對付這種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予理之。
周纖纖衝他笑了笑,這才轉身往總裁室外麵走,心情卻莫名的有些好。
秦子言這個男人,在所有人的麵前都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唯有在她的麵前是這樣的冰冷淡漠。說到底,她在他的心裏還是挺特別的呢。
*****
快下班的時候,周纖纖忽然接到了秦子寒的電話。
她遲疑了半響,這才起身走到辦公大廳外麵去接聽。
電話一接通,裏麵就傳來秦子寒陰冷的警告聲:“周纖纖,我不管你想愛誰,總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最好別給我勾三搭四,否則我定會擊碎你的榮華富貴夢。”
周纖纖怔了一下,原來,那個男人昨夜是特意回來找她算賬的,她還在奇怪,出差怎麼才去了一兩天就回來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悄然越過一抹複雜。
沉默了一會,她低聲笑道:“子寒,你放心吧,不管怎麼樣,當初答應你的事情我定會幫你辦到。畢竟,是你讓我過上我夢寐以求的好日子,我自然是要好好報答你的。”
秦子寒在電話那端冷哼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周纖纖輕籲了一口氣,心情複雜。
她看不懂秦子言,她又何嚐看得懂秦子寒,有時候,她連自己都有些看不懂。
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她看到同事們背著包包陸陸續續的從辦公大廳裏出來。
收好手機,她回答辦公大廳把電腦給關了,拿起包包正欲去找秦子言的時候,忽然看見那個男人大步從她的麵前走過,那雙淡漠的眼睛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周纖纖鬱悶了,慌忙追上去,拽住他的手臂,低聲喊道:“子言,等等我呀。”
秦子言蹙了蹙眉,甩開她的手,回頭看著她淡淡的問:“什麼事?”
“你不是要去找你的未婚妻麼?”周纖纖笑著問。
秦子言心中莫名惱怒,麵上卻是一片異常淡漠的模樣說道:“她還不是我的未婚妻。”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周纖纖說著,愣了一下,又慌忙改口,“不對,到那時候,她應該就是你老婆了。”
秦子言聽罷,微微有些不耐的盯著她:“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別煩我。”說完便轉身大步往辦公大廳外麵走。
“當然是有事才喊你了。”周纖纖追上去與他並排走在一起,又問:“你剛剛上班的時候不是跟那個周小姐說下班後去找她麼,那你是不是現在就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