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言勾唇笑了笑,笑得冰冷諷刺:“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精。”
周纖纖笑了笑,說:“還好啦,反正你我周末又沒什麼事可做。”
秦子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周纖纖定定的盯著他冷漠的背影,笑著問:“五媽的腳崴了,子言不幫五媽擦擦藥麼?”頓了頓,見那個男人的腳步未停,聲音忽的又含了一抹諷刺和輕笑,“嘖,若是換成了子悅和周靜的腳崴了,你肯定對她們嗬護備至,哪像對五媽啊,這般淡漠,五媽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了你?”
秦子言的腳步這會終於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聲音冰涼淡漠:“你沒有哪裏得罪我,不過,像你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哪個男人的嗬護與照顧。”
“瞧你這話說得?”周纖纖勾唇笑了笑,說道,“五媽也是女人啊,怎麼就不需要男人的嗬護與照顧了。”
“你跟她們不同,她們也許會因為傷心的事情而哭泣,為高興的事情而撒嬌,為一點小挫折而脆弱,可是你不會。”秦子言淡淡的說,眸中不帶任何的情緒。
周纖纖聽罷,笑得肚子疼,然而也隻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雖然笑著,鼻頭卻莫名的有些酸澀。
她抬眸盯著那個男人淡漠的俊臉,漫不經心的笑道:“看來,在你的眼裏,五媽都不像是個女人了。”
秦子言眸色幽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周纖纖定定的盯著他的背影,這會倒是沒有開口喊住他。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半響,她的唇角忽的牽了牽,一抹悲涼的笑意驟然躍上唇角。
這世上,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被男人無微不至的嗬護著、照顧著,她也不例外。
隻是,當一個女人的生命全部都被仇恨所占據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沒有資格去享受任何一個男人的嗬護與照顧了。因為她不能在那些嗬護與照顧中變得依賴,變得脆弱,變得無助……
她隻能靠著自己,不斷的讓自己變得堅強,變得刀槍不入。
拿過一旁的包包,手在裏麵摸索了一陣,半響,一盒精致的女士香煙頓時出現在她的手中。
她從來都不抽煙的,但是聽說男人在有煩惱和有壓力的時候很喜歡抽煙,據說香煙能緩解壓力,驅散煩惱,隻是不知這香煙對女人是不是同樣也有這種神奇的作用。
抽出一根,夾在纖細的兩指間,煙嘴放進嘴裏,點燃的瞬間,她深吸了一口,一股嗆鼻的感覺頓時湧入腹腔,她拿開香煙,微彎著身子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半響,她盯著那燃了一點點的香煙,似有若無的笑了笑:“味道真不咋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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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就到了,一大早周纖纖就不要臉的打電話給秦子言,讓他別忘了來接她。
秦子言一句話也沒說,好像一聽完她說的那句話就掛了電話。
周纖纖好笑的盯著手機,心裏直說那男人脾氣大。
坐在鏡子前,周纖纖將一頭纖長的頭發紮成了一個丸子頭,然後又換上清爽的吊帶衫和熱褲,外麵又披了一件又長又薄的針織罩衫,腳穿一雙運動鞋,整個人看去,頓時清爽了不少。
剛整理完自己,電話就響了。
周纖纖看了一眼屏幕顯示,唇角一勾,便提著包包往房間外麵衝。
走出大門,果然看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靜靜的停在院門口,正是秦子言的車。
關上門,周纖纖笑著走過去,透過車窗盯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笑著說:“這麼快,難道說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在來接我的路上了?”
秦子言沒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而隻是這一眼,他的眸色驟然亮了幾分。
眼前的女人脂粉未施,清新淡然,讓人看著覺得很舒服,有一種青春的活力。這樣的她看起來全然無害,跟平時的那個心機深沉的周纖纖截然不同。
周纖纖見他沒說話,也懶得跟他扯東扯西了,拉開車門就準備坐上去,秦子言忽然淡淡的說了一句:“坐後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