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子言……”一聲聲呼喚中透著濃濃的恐懼和不安。然而回應她的卻隻是陣陣海浪聲。
她無助的環顧四周,當看到不遠處的一簇小火堆時,她那顆惶恐不安的心終於慢慢的踏實下來。
這裏既然有火堆,那證明秦子言一定還活著,一定就在這附近。
心裏踏實後,她開始仔細的打量四周。
現在雖然是晚上,但是夜空澄澈,月光明亮,再加上火堆的照耀,四周依舊清晰可見。
眼前是泛著波浪的海麵,背後是黑黝黝的樹林,她伸手在地上抓了抓,入手的是細軟的沙子,她不禁蹙了蹙眉,難不成跳下飛機後,她跟秦子言掉到了一座小島上。
正想著,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可能是因為踩在沙子上的原因,那陣腳步聲很輕很輕。
她慌忙側過頭看去,果然看見一抹頎長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抹高大的身影清晰可見,正是秦子言。
心中一喜,她慌忙站起身,一股麻痹感頓時從腳底傳遍全身,她驚叫了一聲,剛直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秦子言見狀,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沒一會就走到了她的麵前。
“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大半個身子都浸泡在水裏,腳乃至腿都浮腫了,即便現在消腫了,那陣麻痹感恐怕還沒消退,所以你不要急於的想站起來。”秦子言盯著她淡淡的說道。
見眼前的男人完好無損的蹲在自己的麵前,周纖纖的心總算徹底的踏實下來。
她笑了笑,衝眼前的男人慢悠悠的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的腿廢了呢。”
秦子言沒再理她,抱起團在一起的西裝外套往火堆旁走。
周纖纖好奇的爬過去,盯著他手裏團在一起的西裝外套,疑惑的問:“子言,你那衣服裏麵包著的是什麼啊?”
“魚。”秦子言淡淡的落下一個字,同時撥開了團在一起的西裝外套,裏麵果然躺著好幾條魚,魚的身上都有插孔,估計是用樹枝從水裏插起來的。
周纖纖盯著那幾條魚誇張的“哇”了一聲,心裏對眼前的男人頓時起了一絲敬佩之情,毫不吝嗇的讚歎道:“子言,你真厲害,這樣都能把魚插起來啊。”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聽著這個女人誇張的讚美聲,秦子言莫名的覺得自己的耳蝸有點熱,渾身有些不自在。
他拿樹枝掏了掏火堆,麵無表情的說:“沒什麼,海裏魚多,拿著樹枝隨便插都能插起幾條來。”
周纖纖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半響,微微有些激動的說:“真的麼?那等明天白天,我也去插幾條上來。”
秦子言垂著頭弄火堆,沒理她。
周纖纖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俊逸的側臉,半響,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般,抬手驟然伸向他的耳垂,驚訝的問道:“子言,你的耳朵怎麼這麼好。”
發熱的耳垂忽的被那個女人柔軟的手碰了一下,秦子言頓時渾身一顫,身體裏好似有一股電流竄過,讓他渾身不自覺的燥熱起來。
抬手一把拍開她的手,秦子言繼續撥弄著火堆,沒理她。
周纖纖移了移身子,往他的身旁湊去,緊緊的盯著他通紅的耳郭,半響,臉上驟然浮起了一抹嫵媚。
她忽然抬起兩條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唇瓣湊到他的耳邊,魅惑輕笑:“子言,你好純,不會是五媽誇了你厲害,你就臉紅害羞了吧?”
秦子言臉色咻的一沉,厭煩的推開她,冷冷的丟了一句:“火烤的。”
“火能把你的耳朵烤得那麼紅?”周纖纖明顯的不信,“那怎麼沒把我的耳朵烤紅?”
“滾!”秦子言終於忍無可忍,冷冷的賞了她一個字。
周纖纖撇了撇嘴,頓時不說話了。
秦子言也懶得理她,撥弄好火堆後,拿起之前撿好的枝椏插在火堆旁,建起了一個簡單的燒烤架子,然後又拿起幾根細枝條將魚從嘴到尾穿了起來,最後將穿好的魚放在那架好的架子上,火堆剛好能烤到那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