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寒最後從機艙裏出來,那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周纖纖,眸中藏著太多太多的情緒,讓人看不清。
隻是那幽深複雜的眸色最後慢慢的染上了一抹讓人生畏的冷戾。
周纖纖也看著他,麵色平靜。她知道他眼裏的冷戾來自哪裏,無非是她身上這件男士襯衣,不用想,誰都知道她身上穿著的是誰的襯衣。
秦子哲先是驚詫他們還活著,後來才慢慢的發覺哪裏不對勁,狐疑的視線在秦子言光裸的上身和周纖纖身上的襯衣上來回流轉,眸中的猜測越來越濃。
猛的想到了那次他在冰淩山莊救秦子言和周纖纖的那一次,他忽的又覺得眼前的這一切又不是那麼的震驚人心。
隻是,若是秦子言和周纖纖真的有什麼,那事情可就複雜了,畢竟那周纖纖可算得上是秦子言的長輩了,更是他父親的女人。
秦子言微微推開秦子悅,垂眸盯著她滿是淚痕的清瘦小臉,低聲說:“好了,別哭了,我沒事。”
“大哥,我快擔心死了,每天都做噩夢,夢見你渾身是血……”秦子悅說著,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哭得異常的傷心,聲音裏滿是後怕,“好在你沒事了,大哥,好在你還活著,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秦子言一直靜靜的看著她,臉色平靜,半響,聲音淡淡的開口:“別怕,沒事了。”
“嗯,我們回家,大哥,你看你都瘦了,回去後,我給你做很多好吃的。”秦子悅說著,抬手狼狽的擦著臉上的淚水,忽的,她的視線猛的被他胸前和手臂上的抓痕所吸引。
那襲抓痕細細的,長短不一,胸口和手臂上有好幾道,肩膀上也有。
她抬手輕撫著他胸口的抓痕,秦子言卻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明顯感覺他的躲避,秦子悅不禁暗淡了眸色,她扯唇笑了笑,笑得卻比哭的還難看,極其的牽強。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胸口和肩膀上的抓痕,心疼的問:“大哥,你這抓痕都是怎麼來的啊,怎麼這麼多,一定很疼吧。”
聽到秦子悅的這個問題,周纖纖下意識的看向秦子言,心微微的沉了沉。
這一刻,似乎什麼都隱藏不了了。秦子悅是不懂,可是秦子寒和秦子哲向來是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久經風場,他們又豈會不知那些所謂的“抓痕”真正代表的是什麼?
秦子哲盯著秦子言身上那些所謂的抓痕,臉上微微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
這下好了,不用猜,也基本已經確定他大哥跟那個女人有一腿了,隻是這下該怎麼辦。那個女人可是他們父親的女人啊,要是被他們父親知道了,大哥跟那個女人可都要遭殃了。
他雖然不會在父親的麵前亂嚼舌根,可是秦子寒就不敢擔保了。
秦子寒沒有看秦子言,隻是眸光沉沉的盯著周纖纖,眸色冷戾陰寒。
周纖纖始終一臉平靜的看著她,那淡然的臉色讓人絲毫都看不出她心裏的情緒。
秦子言淡淡的瞥了一眼秦子寒,半響,盯著胸口的抓痕,腦中卻莫名的想起了那個女人在他身下妖嬈嫵媚的模樣,他微微的牽了牽唇,看向在場的所有人,低聲說:“這抓痕其實是……”
“樹枝劃的。”秦子言還沒說完,周纖纖驟然截斷了他的話,“這林子裏有很多細小的樹枝,為了摘果子解渴,我們經常會去林子的樹上摘果子吃,被樹枝劃傷也是難免的。”